看她，只往后伸出手。她犹豫了一下，终于伸手让他握着。手指互相交握，他们一齐凝望太阳逐渐高升。

    他清一下喉咙。瑞琦深怕见到他的眼泪，便保持目光直视，听他继续说。&q文奥琪是个蓬头垢面的邋遢女人。她的小屋十分脏乱，垃圾堆积如山，她在厨房的角落为我搭了简陋的小床。她警告我，若是不乖、行为不良，她将会打得我只剩半条命。我从未怀疑她的警告。&q

    &q我从未受过鞭打，也从未做错任何事而应该遭受鞭打。我害怕极了，我亲眼看见母亲的死，杰斯随即弃我远去，我不敢瑞惹奥琪生气。我要做她一生所见最乖的小孩。&q

    &q那夜，晚餐之后，她一面喝酒，一面哭着说那个忘恩负义的男孩，竟然远走高飞。她说她曾经祈求能够获得一个像我这般的乖孩子作伴，如今她终于如愿。她愈喝愈醉，也愈令我惊吓，因为她开始以诡异的眼神看我。&q

    无法抑止的恐怖冷颤窜过全身。有如那晚她放松心情，向楠恩倾诉。她看得出楠恩必须把话说出来，她只需倾听。

    &q那晚，奥琪要我与她同床，那使我已经全毁的生命再次改观。&q

    &q我不想再听下去。&q瑞琦轻声说，手紧紧地握住他的。

    &q我省略污秽的细节，你只需知道她没有权利做她对我做的那些事，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对一个孩童做那些事。&q他说最后一句话时声音极度颤抖，最后如释重负深吸了一口气。

    &q这种事一直持续到杰斯返家？你怎能忍受那么多年？&q

    &q我只是一个和泰森一样大的小孩，孩童没有任何选择。&q他耸耸肩表示无奈。&q我在大约十二岁的时候，逃回荒废的-终点牧场。挖出我母亲用以自杀的那把手枪。当初我趁杰斯在埋葬母亲时，将它藏起。因为在我幼小的心中，我想枪既然能够令母亲致死，也会杀害杰斯。&q

    他空着的手指循着枪把的弧线抚弄着。

    &q奥琪那时雇用了一名流浪汉帮她做事，她派他把我找了回去。我既饥饿又求助无门，只好又将枪藏起来，别无选择地回去。但那晚我坚定地告诉她，若是她再碰我，我会杀死她。那时我已经长得同她一般高。她说，反正我也太大了、不再适合她的胃口，不再是她喜欢的可爱男孩。之后，她要那个流浪汉离开，逼我一个人做两份工。&q

    瑞琦闭上眼睛，阻挡因他的话引起的悲惨画面。他被甘杰斯不知情的丢给一个丑陋又变态的女人时，甚至比泰森现在的年纪更小。

    &q杰斯什么时候才回来？&q

    &q大约是我十五、六岁时。有一天，奥琪进城买补给品时，听说杰斯已自狱中开释。她未告诉我原因，就在两天内将她的土地卖给你的婆家，带了一些东西仓皇地离开了。一周之后，杰斯回来才把我带回家。&q

    &q他发现奥琪的作为时，有何反应？&q

    &q我的天啊，瑞琦，我如何能告诉他？今日之前，我从未告诉任何人。&q

    瑞琦转身面对他，双手握住他的前臂，尝试想像这些年来他所独自背负的重担。他年轻时那些毫无理性的叛逆行为与为何那般地怨恨他舅舅，突然之间有了解释。

    &q难怪你与杰斯无法相处，是吗？&q

    &q我责怪他将我遗弃，交给奥琪。当他回来时，我发誓再也不当任何人的乖孩子。&q

    &q因此杰斯雇用依云后，你就永远地离开了牧场？&q

    他点头。&q我已设法将奥琪对我的作为自脑海摒除，直到有一天晚上，撞见杰斯与依云正在做爱，一切回忆再次出现——母亲的自杀、奥琪等等的一切。我无法再待下去，无法面对杰斯与依云、无法忍受真相，只好一走了之。&q

    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