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德法官回到法庭,于是代理地方检察官说:“法官阁下,我还有一个证人,我想今天上午询问她,然后再传毒物学家出庭作证。因此,我已经请毒物学家今天下午两点钟出庭。这样安排,对法庭是否方便?”
克劳德法官说:“大概可以。然而如果有时间,你可以把其他证人安排进去。我希望审判持续进行,不间断。”
德鲁说:“是,阁下。传米尔德里德·阿林顿出庭作证。”
米尔德里德·阿林顿脚步有力地走向前来,面孔严厉,表情坚决,双唇紧闭,撇成一条直线。只可惜她的化妆无助于她露出如同玫瑰含苞般的美唇。
德鲁问:“你的姓名是米尔德里德·阿林顿?”“是,先生。”
“你和德莱恩·阿林顿是什么关系?”
“我是他的侄女。”
“你有兄弟姊妹吗?”
“没有,先生,我是奥利弗·阿林顿的女儿。我有堂兄弟姊妹,他们是道格拉斯·阿林顿的子女。”
“阿林顿小姐,你住在哪里?”
“我和叔叔同住一栋房子。”
“在威廉·安森死前举行那次烧烤宴时,你是住在你叔叔德莱恩·阿林顿那栋房子里吗?”
“是。”
“在那个时间之前,你在那里已经住了大约多久?”
“大约5年。”
“你未婚?”
“是。”
“你有大学学位?”
“是。”
“谁供你大学毕业?”
“叔叔——我是指我叔叔德莱恩·阿林顿。”
“你还记得我前面提到的烧烤宴这件大事吗?”
“是,先生。”
“举办那次烧烤宴时你做什么了?你做哪份工作,你的职责是什么?”
“我参加厨房工作和配制色拉。”
“蟹肉色拉是你做的?”
“是洛利塔做的。”
“把色拉端上桌的情况,你还记得吗?”
“我记得。我的事情办得很顺利,这时安森太太,就是这位被告,坚持要帮忙。我想她是好意,可是她对我们的环境不熟悉,不知道如何做才好,所以总是碍事,不过我们容忍了这一切,因为我们觉得她是好心好意。”
“你还记得什么事,尤其是有关蟹肉色拉的事?”
“我特别记得的是端给旁边桌前那两个人的两份蟹肉色拉。”
“你说旁边桌前的两个人,那是指谁?”
“我叔叔德莱恩·阿林顿及这里被告的已故丈夫威廉·安森。
他们在谈生意,所以坐在旁边一张小桌前,它和带凳子的烧烤宴长桌之间有一段距离。”
“关于那两份色拉,你记得什么?”
“我把最大的一份色拉盛到叔叔的盘子里,因为我们在烧烤宴上吃肉片时,他往往吃得很少,可是我们有蟹肉色拉时,不论是洛利塔做的,还是我做的,他都爱吃,差不多一餐饭全吃它。当我交给安森太太那两盘色拉时对她说,‘大的这一份给迪伊叔叔,另外一份给你丈夫。’她点点头就双手拿着两盘色拉走向那张小桌。
“然而我偏巧注意到,当她走到长桌的一端时,她假装把一些色拉调味品洒到她手上及盘子上,于是她把两个盘子放下,忙着用纸巾擦净色拉盘及她的手。当时对这个情况我也没想什么,可是她在色拉盘边上忙乱了好一会儿。”
“后来你看见她把色拉端上桌了吗?”
“没有。我只看见她又把盘子拿起来,但是在她实际摆上桌的时候我没看见她。”
“你已经看到那个碎盘子,加州检方的证据编号5A,5B,5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