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警官在星期二的12点45分大步跨进我们的办公室。卜爱茜告诉我他在外间等我,我迎出去和他谈话。
“我希望你不再对我有任何不愉快,赖先生。”
“假如你没有,我也不会。”
“你应该告诉我,你是在保护方绿黛,因为你怕她生命有危险。”
“那样你会带她去警局监护,把她送回新奥尔良。”
“不错,”终于他承认,“有点道理。”
“不要说还有葛依娜的问题。”我继续对他说。
他说:“赖先生,你真是真人不露相。我希望你能告诉我,在新奥尔良发生的事,你可知道真相?”
“你是指曲律师?”
“是的。”
我看着我的表,一面说:“我在下面街上12分钟之后有一个约会。走到那边大概要10分钟。我一定要准时。我们能不能一面走一面谈,你陪我走一程。”
“可以。你给我任何秘密消息我都会感激不尽。我出差来此的任务是失败了。路易斯安那州也许要引渡方绿黛,依目前仅有的证据,我想不会。假如我回去有办法解决这件谋杀案,就非常光彩了。”
我说:“好,我们走吗。”
我拿起帽子,走向卜爱茜的前面和她握手。
她满脸惊奇。“要离开?”她问。
“是的。也许离开一阵子。你多保重。”
她显得十分奇怪地说:“你好像真有其事?”
“喔,我会回来的。”
我们离开。她的眼光一直送我到门关上为止。
正当我们走出电梯,我们遇到了白莎。柯白莎给卞警官一个美妙的微笑。“听到新闻报道了吗?唐诺?”她问。
“什么?”
“郎警官在公寓窗外找到了葛马科用过,被甩出去的手枪。弹道专家试发了两颗子弹,证明这支枪就是当年杀死郜豪得的凶枪。葛马科声称是警方栽赃。但警方认为是证据确凿。”
“那很好。”
“你们两个哪里去?”白莎问。
“只是上街走走,卞警官说想走走,你跟我们来吧。”
她看看电梯,不能决定要不要跟我们去,然后说:“我……本来要回办公室。我邮购了一批真丝丝袜,我要看货到了没有。不过跟你们走走也好。是的,也好。”
我们3人并肩在人行道走。白莎在内侧,卞警官走在当中,我走在外侧。
卞警官问我:“你真相信海莫莱清晨2点20分曾去过那公寓?”
“那是绝对正确的。你们对他找到些什么?”
他笑道:“他根本不是什么律师。”
“我也不以为他是律师。是个私家侦探?”
“是的,是纽约侦探社的头。葛马科聘他希望自方绿黛处得到自白,或是有一点消息。老实对你说,我想是他把所有证据故意放在方绿黛的公寓里,用这件事威胁她,如果她不合作就要重新再开始调查郜豪得凶杀案,而把这件凶案硬推在她身上。要使他保持静默只有一个方法,就是方绿黛自认与葛依娜串通,两人合作这个诡计。”
“很合理。”我说。
“他们失算的地方,”他继续说,“是不了解,随便找一支枪故意放在那里是不行的,因为最后一定会和杀死人的枪弹一起鉴定的。”
我说:“当然,假如方绿黛屈服了,愿意照他们喜欢的方式讲话,这些东西他们会交给她了。”
“没错,是的,我从未想到这一点。”
我说:“也许他们真正要的是给她施压力。”
卞警官说:“有一点道理,但是这件案子有许多地方不太合理……小地方。有些观点我希望你能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