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管制做得很彻底。在近海高地路上,白莎把灯光转成低灯,慢慢地以每小时15英里速度爬着。她把车靠边停下,把引擎熄火,仔细听着。除了尚未被车声吓阻的夜声外,什么也没有——一些蟋蟀鸣叫,一些青蛙在唱和,还有一些都市听不到的不知名的声音,没有车子在跟她过来。
白莎白皮包拿出她的手电筒,淡淡的手电光帮助她找到通往小屋去的路。
平房好像突然在她面前耸起,阴影里的房子有神秘感,显得比实际大了一点。她沿著有短铁栏的小径,来到门口,爬上阶梯,停下来。门关得紧紧的,那一定是警察的杰作,白莎不知门是否也加锁了。
她试试门把,门是锁着的。
白莎用手电向门里照,不太容易,但自钥匙孔里,她看到没有钥匙在门里面的钥匙孔里,警察一定是锁上了门把钥匙带走了。
柯白莎皮包里有一套万用钥,她知道即使被人发现,也会有不少麻烦的。但是为了必要时的方便,她倒不计较那么多。而且,白莎是一个在要得到东西的时候不太犹豫就动手的人。
3次使用万用钥匙未果,第4次她就把门打开了。
柯白莎把门推开,站在门外一动也不动,她要确定门里面没有什么怪里怪气的东西。
听听里面没有什么声音,用手电光照照里面也没有不寻常的东西,她机动地把手电光集中到左手倒角上,想看看那诡异的血迹,还在不在地毯上,还在。
白莎把手电筒光熄掉。
突然她听到房间里移动声,她冰冷的手立即又拨动手电筒的开关,她感觉到有东西直冲她而来,然后是多骨的手指好像爬上了她的脖子。
白莎一只脚猛力向前面空间踢过去,又把左手握拳挥向空中,右手乱舞手电筒,要找出袭击她的敌人。
在大叫出声后白莎才突然明白,喉咙上的东西也自动离开了。她听到空气中的拍翅声,放大了的阴影在光线暗淡的手电灯光下,魁影似地自动失去形迹。
“阿福!”她惊魂初定地咕啃着。“是那只鬼蝙蝠。”
她把手电灯光重新照遍整个房间,像是要确定房间里已经没有再架设准备对付屋主回来的新陷阶。手电灯光不停的暂停下来,停留在物体上,她也不敢在弄清楚前向前移动,以免会牵动什么看不到的钢丝,引发致命的枪弹。
现在看来,前一夜在这里发生的事情清清楚楚:孟吉瑞急着要进屋子来,想在有人看到前能拿到那只音乐匣——以致牵动了引发猎枪的钢丝。今天白莎仍有相同的焦虑和怕人发现的惧怕,不过白莎不甘心人宝山空手而返。
房子很平常,但布置得很舒服。显然高朗尼还经常在家招待他的一帮人,所以有5、6张很好的沙发椅放在起居室里,围成一个圆圈。靠墙窗下是一个书柜,柜子里没有书,一只桌子,桌子上没有报纸,没有杂志。白莎的两眼固定在窗侧一只高的置物台上。她向前走。伸手拿到音乐匣。第一次那盲人在街上把音乐匣给她看的时候,她只是随便的看了一下,现在她集中全力地加以观察。
自手电筒灯光可以看出这匣子是由极硬的木头雕刻打光的。外侧的一面有油画的田舍风光,对侧画的是一个漂亮少女,用现代目光看来稍丰满了一些,在画画的当时,一定是一个标准大美人。
油画画好后,在油画上又涂了一层光亮的漆,现在,光亮的漆和油画都有地方变薄,褪色了。不过,匣子外面一点也没有损伤,摸在手里犹如外面有一层缎子铺着,足证那么多年来,所经手的人都把它当作传家之宝加以善待。真奇怪怎么会流落到古董店又被购赠给一个盲丐。
柯白莎把手电筒握着,只离开音乐匣3、4寸,仔细观看匣子的外表。外面没有标帜,没有记号。白莎失望之余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