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白莎用右手食指压下戴瑟芬公寓楼下对讲机旁边的门铃,又立即把自己嘴巴凑向对讲机准备楼上一问是什么人,可以立即作答。过了一下,她有点泄气,又再按了一次门铃,脸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第3次按铃,仍旧没有回音时,柯白莎按了标明着属于“经理”的门铃。
没多久,一位重量很大的女人打开大门笑向白莎,这位女士身上的肉比果冻硬不了多少,她的声音又高又尖,她说:“正好我还有几个套房可以出租。有一间朝南的,其他都朝东。不过视线都还可以。”
“我不是来租公寓的。”白莎说:“我是来找戴瑟芬的。”
笑容自女经理脸上溜走,现在的她好像戴了一张无表情的假面具。“她的门铃在这里,”她说:“你自己按好了。”
“按过了,她不在家。”
“不在家我也没办法。”
她转身向回转。
柯白莎说:“等一下,我想向你打听一下。”
“打听什么?”
“我实在是急着想见到她,是十万火急的要事。”
“我帮不上忙。”
“你能不能告诉我她会在哪里?哪里找得到她?或是怎样可以传个消息给她?她出去有没有留地址给你?”
“什么也没有。她有一个年轻女人和她一起住这个公寓,叫做贾玛雅。假如有什么人会知道她去哪里,就只有贾玛雅。”
“那我怎样能找到贾玛雅呢?”
“她也不在家吗?”
“不在,至少没有人来应门铃。”
“那就是不在。我也没办法,抱歉了。”
公寓大门被关上。
白莎拿出一张名片,在背后写道:‘戴小姐,有重要大事,请立即来电,有钱等你拿。”
她把名片塞入戴小姐的信箱,转身正要走开,一辆计程车自街角转进停在门口。
那位自称是车祸证人,又不肯说出名字的年轻人走出计程车,背对着公寓,在看计程车前座的码表,忙着付钱找零。
白莎有目的地走向他。
计程司机看到她走过来,以为正好又来了次一位顾客,自驾驶盘后面跳出来,转过车尾替白莎把后车门打开。
白莎走到年轻人后面不到3步的时候,年轻人转身,看到她,马上认出她是什么人。
柯白莎用十分自满的语调说:“嘿!我就知道‘你’想要干什么。什么用处也没有了,我先来了一步。”男人脸上露出狼狈窘相。
“去哪里,夫人?”计程司机问道。
白莎把自己办公室地址告诉那司机,转脸露齿向懒散的男人一笑。
“你以为你战胜了?”
“当然。”
“他们肯出多少钱?”
“不关你事。”白莎告诉他。
“我是因为你说你不会代表她,所以才告诉你她的地址的。”
白莎说:“我是没有代表她,但是保险公司闯进来硬把我和她连在一起,我有什么办法。”进入计程车。
“对我就不公平了。”
“去你的。”白莎说:“你自己要站在当中,可以两面倒。”
“这件案子中,我的地位是不可否认的。”
计程司机问白莎:“可以走了吗?再不走我要扳等人表了。”
“可以走了。”白莎说。
“等一下,这是我坐来的计程车。”
“不是,不是你的计程车。”’白莎说。“你付完车资,车子就不再是你租的了。”
那男人问:“你见到她了,让她把文件签妥了吗?”
白莎完全满意地向她露齿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