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的是什么,代文浦夫人?”梅森问道。
米日挪用低得简直听不见的声音说:“他说的够多了,简直疯了,说我毒死了赫蒂,还说自从我知道他了解真相后他自己的就觉得不安全了。”
“代文浦先生现在在科兰浦敦?”梅森问。
莎拉-安赛尔回答说:“是的。他是从天堂走的,然后就生病了。现在他在一家汽车旅馆里。医生对他的状况感到很震惊,认为他活不成了。”
“如果他死不了呢?”梅森问。
莎拉-安赛尔说:“噢,那样的话,我是不会拿什么主意的。米日娜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可是就我所知爱德-代文浦一直在骗米日娜的钱,把她的钱和他自己的钱放在一起。我敢断定他想把米日娜的钱骗光。如果我处在米日娜的位置上我可知道自己会做什么。”
“如果代文浦死了呢?”梅森又问。
莎拉-安赛尔看着米日娜-代文浦。
“如果他死了,”米日娜用她那温柔的、像蚊子哼一样的声音说,“那封信就会被交给警察,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那你想让我做什么?”梅森问。
“把那封信搞到手!”莎拉厉声说。
梅森微笑着摇了摇头,“这个忙我恐怕帮不上。”
“我看不出你怎么帮不上。”
“我不能去偷那封信。”
“信里面是诽谤。”莎拉-安赛尔说。
“不管是什么,”梅森说,“他活着的时候信就属于他所有。”
“他死了以后呢?”
“毫无疑问他留下了指示把信寄给警察。”
“事实是,”莎拉-安赛尔说,“他所有的财产都是共有财产,那都是用日米娜的钱买来的,虽然爱德-代文浦一直忙着到处投资好让别人看不出钱是从哪儿来的。”
梅森的脸上流露出很感兴趣的表情。
“那么现在,假设他真的死了,米日娜作为寡妇就拥有那些财产,对吧?”
“为了管理和为遗产执行人保管财产,是的。”梅森警觉地说。
“那么米日娜就拥有那封信。”
“接着讲。”梅森微笑着说。
“我认为那封信在米日娜还不知内容的情况下就落入警察和检查官的手里是不公平的。”
“当然了,”梅森说,“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信里写的是什么,或者应该说,信封上是怎么写的——是直接署名给警察要求在他死亡时打开;还是写给他的秘书要求她在他死亡时把信交给地方检查官。”
“这两者在法律上有什么区别吗?”莎拉问。
“可能会有,”梅森说,“我不愿意随便下结论。”
突然莎拉-安赛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把你的钥匙给我,米日娜。”
仍旧一言不发地,米日娜摘下手套,递给莎拉一把钥匙。莎拉走过去,把钥匙放在梅森桌子上的玻璃盘上。
“这是什么?”梅森问。
“天堂办公室的钥匙。”
“你想让我拿它做什么?”
“万一爱德-代文浦死了,我们想让你拿到那封信。”
“爱德-代文浦的指控到底有没有道理呢?”
“别傻了!米日娜连蚊子都不敢拍死一只。她到那儿去是为了帮赫蒂,这两个女孩子都快累成皮包骨头了。赫蒂的死百分之百是劳累过度造成的。”
“那迪莱诺先生呢?”
“他生命垂危好几个月了,他的心脏受过枪伤,医生说他只能活6个月,他活了12个月。如果赫蒂不死他还能活得更长,赫蒂的死使他彻底崩溃了。”
“为什么不把那封信交出去?”梅森问,“如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