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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佩里-梅森来说,作为一个听众坐在审判室里,这还是一种新的经历——是一种令人难受的经历。

    当一位老练的牛仔坐在竞技场的观众席上,看着别的骑手想极力骑在狂奔乱跳的马背上时,他就会不由自主地扭动身体;一个玩弹子游戏机的老手站在旁边观看别人把金属弹子弹出,弹子顺着斜面向下滚动,每当弹子碰到带皮垫的撞杆时,他自己的身体都会不由自主地向前冲一下。

    在埃尔坦普罗拥挤的审判室里,佩里-梅森坐在听众席的前排,聆听着加利福尼亚州公民对约翰-威瑟斯庞案件的初审;不时地,他会把身体向前倾去,好像是要提问似的,当有人提出反对时,他就会抓紧椅子的扶手,好像是要站起来对问题进行辩论。

    尽管如此,他还是设法使自己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地方检察官把针对被告的证据一条一条地列出来,一直熬到长长一天的审判结束。

    证人们证实了罗兰-伯尔曾是被告的一位客人,结果使人觉得是被告在同伯尔做了偶然的交谈后,发现他们有许多共同的爱好,其中有蛹饵钓鱼和摄影,然后便邀请他到家作客;同时还使人觉得当他们在旅馆的大厅最初见面时,威瑟斯庞并没有发出邀请,而是在伯尔夫人出现并被介绍之后,他才发出邀请的。

    伯尔夫人的形象在审判中开始一点一点地变得越来越重要了。

    仆人们证实了罗兰-伯尔经常到城里,大部分情况下都是由他妻子陪着。但有时,伯尔在他自己的房间,而伯尔夫人在走廊或天井同威瑟斯庞见面,威瑟斯庞的墨西哥仆人们显然是不情愿地做了证,但他们所说的话确立了具有邪恶动机的事实,显示出被告威瑟斯庞与伯尔夫人——被害人的妻子之间的亲密关系。

    接下来是更多的有关偷偷亲吻、细小的亲昵行为的证据。在地方检察官的提问下,这些证据开始呈现出邪恶的成份——走廊上拥抱的身影,星空下游泳池旁的窃窃私语,一点一点地,揭露出每一次“秘密的爱抚”和每一点“偷偷摸摸的性爱发展”。

    在证实了动机之后,地方检察官又以冷酷和致命的精确性开始证实时机。照料过伯尔的医生证明了病人的状况:显然病人是不可能离开床的,不仅仅是他的腿上打着石膏,而且还用重物吊至合适的位置;重物是从天花板上的滑轮悬下的,绳子的一端绑在重物上,另一端紧紧地系在病人的腿上。照片显示出产生氰化物毒气的致命酸瓶的位置,它被放在离床10英尺左右的桌子上;这张桌子原来是设计用来放打字机的,但在死者摔断腿的那天,是在约翰-威瑟斯庞自己的建议下,被拿到这个房间来用作药品桌的。

    医生还证实了,当他和伯尔夫人离开房子时,死者最后的请求是要威瑟斯庞把他的鱼竿拿来,据死者说他把鱼竿忘在威瑟斯庞的书房了。

    仆人们证实了只有威瑟斯庞有那间书房的钥匙,在预计谋杀发生的时间,只有威瑟斯庞,仆人们和死者在房子里。地方检察官引用了有关狗的证据,显示出在有受过训的警犬巡视场院期间,任何生人是不可能进入到房子中去的。

    在尸体被发现时,死者手中所拿的鱼竿被确凿地辨认出是伯尔让威瑟斯庞为他拿的那把。引用的照片显示了所发现的尸体,鱼竿的两个接头被装在一起,死者的左手拿着鱼竿的顶端,右手抓着第二个接头的金属套圈;尸体的整个姿势显示出死者在被毒气致命时,正在安装鱼竿的最后一个接头。

    “法庭要注意到,”地方检察官出示着照片说,“十分明显,在毒气散发时,死者刚刚拿到鱼竿。”

    “反对,”被告的律师劳伦斯-多默站起来叫道,“我对此反对,法官大人。”他强烈义愤地继续说道,“这明显是种推论,这是某种……”

    “我撤回陈述,”地方检察官陪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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