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什么报吗?”
“什么也不是。”
“什么!”
“什么也不是。”
“我以为你为报纸来访问。”
我说:“我是个侦探。”
“嘎!”他用短而尖的声音叫道。
“你什么时候听到的消息?”
“我叔父死亡的消息?”
“是的。”
“尸体发现不久后,他们就通知我,叫我过去。去那个发现尸体的公寓。”
“你这里住得蛮不错的。”
“我也很喜欢。我曾经对叔父说过很多次,假如住一个小一点的公寓我会自在一点,但他坚持要我住在这里。这里是两个单位合并在一起的,所以大了一点。”
他又一次擦着他的鼻子说:“我眼睛里有东西,请你原谅失陪一下。”
“没关系。”
“可能是灰尘过去了。”
他扭了一条手帕,把一端弄湿了,走到一面镜子前面,把右眼睑向下拉。
“也许我可以帮你忙。”我说。
“也许。”
他把眼向上望,在他眼结膜反折的底上有一小块黄色的斑点。我用那湿手巾帮他擦了出来。
我们回到沙发坐了下来。
他问我:“有没有什么消息,这一切到底怎么发生的?”
我说:“我和警察无关,我是私家侦探。”
“私家侦探?”
“是的。”
“我请问是什么人聘请了你,你为什么对我有兴趣。”他问我。
我说:“我的兴趣和这件事不在同一角度上。我相信你叔父想把苏百利大厦卖掉。”
“我想他有这个打算。”
“他向你提起过吗?”
“只是提过而已,我知道有人在想买。”
“知道价格吗?”
“我不知道,即使知道也不方便和你说。老实说,赖先生,我觉得你没有权利问那么多问题。”
“你叔父多大了?”
“53。”
“曾经结过婚吗?”
“是的,结过。”
“鳏夫?”
“不是、是离婚的。”
“多久之前。”
“大概两年之前。”
“你认识他太太?”
“当然。”
“她现在哪里了。”
“我不知道。”
“她也同意离婚,是真离了。”
“是的。”
“财产分割了?”
“我想分好了。是的。赖先生,你不认为你问得太多了吗?”
“对不起!”我说:“我看——我——”我在话说到一半时咬住了。咳嗽,张开口含糊急躁地说:“洗手间,快!”
他跑向一扇门,打开。我冲进去。是他的卧室。他比我快,经过卧室替我打开浴室的门。我跑进去,等候了5秒钟,轻轻打开门。我可以听到他在客厅中的声音,他正在用电话。
我匆匆的环视着卧室。卧室非常整洁。也使用得有条不紊。壁柜里挂满了衣服。鞋架上有两打鞋子,都擦得雪亮。壁柜里面有两个领带架,足有一百多条领带。梳妆台上发刷,梳子干净有规则地放着。在五斗柜及墙上差不多有一打左右的照片放着挂着。正对床的墙上,有一个椭圆形的迹印,长的部位约12寸,短的横径约8寸,颜色比四周的壁纸淡一点。五斗柜上有一支香烟,从中被一折为二,两段断下的香烟,随意地放在上面。这是房中唯一不整洁的艰疵。
突然房门打开。苏有契站在门口谴责地说:“我以为你要用洗手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