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莎正好5时前回来。她双眼有光,两颊红红的重重推开门,大步进入办公室,向我看了一眼,一口气说道:“唐诺,为什么不他妈的到你自己办公室去看报。”
“我看过报了。”
“那也该坐在你自己办公室啃你自己的指甲。老叫你不要坐在外面,你分散爱茜做事的情绪。”
“她一直在打字打得蛮好。”我说:“再说,也到了下班时候了。”
白莎咆哮道:“我还是说你分散了她的注意力了,我打赌她打错了很多字。”
她跨步到打字机前,看爱茜的最后几张纸,伸出一只指责的手指说:“看,橡皮擦过,又擦过,这里——第3个地方。”
“那又怎么样?”我说:“橡皮公司派人到东到西在推销橡皮,他们知道打字员偶然会打错字。4页纸上有3处打错也不为过呀。”
“嘿!那是你在说,看看这些。”
她快快翻过桌上其他几页,没有一页有橡皮擦过的。
我看爱茜,她的两顿正泛出红晕。
“还自以为是个好侦探。”白莎咕噜着:“进来。”
我想说什么,但爱茜的眼神请求我不要,所以我跟了白莎进她私人办公室。
“一塌糊涂。”白莎生气地说。把桌上烟盒盖用力打开,拿了一支烟。
“怎么回事?把他们漏啦?”
“没有,我看到他们没错。她是寇艾磊太太,开的是别克车,车也登记自己名字。和她在一起的男人是苏百利,他就是苏百利大厦的主人。他住在福禄大道3271号的福禄公寓。那是富丽堂皇,大厅里有很多仆役和装饰的地方,他开部凯迪拉克大房车。”
“我觉得你完成了很了不起的任务。白莎,出了什么事?”
“什么事!”白莎对我几乎要叫喊了:“统统一团糟!”
“讲呀,我在听。”
白莎用力自制了一下,生气着说:“老天知道怎么回事。我想这是你的老毛病——你有毒。随便什么案子到你手,总不会平平安安结束的。总会出点毛病。”
我拿出一包在老地方买来的香烟,从里面挖出一支。
白莎的手又伸向桌上的烟盒:“来,拿一支这里的,上班时间抽的我都报公帐。”
我把香烟放进唇边,把纸包放回口袋,擦根火柴说道:“我这个也是公帐的。”
“怎么会?”
“我在老地方从香烟女郎那里买来的。”
白莎想说什么,又再想想没说。
我把口袋中3包都拿出来,放在桌上。
白莎怒目看着3包烟说:“什么鬼主意?”
“没什么。”我不在意地说:“这是我惯抽的牌子,而她有漂亮的腿,如此而已。”
白莎叹住在那里,要说说不出。
“说呀。”我邀请地说。
“你混蛋,”白莎说:“你真的不知道你——使我血压升高。”
我和她两目相对:“又要拆伙。”
“不要!”她叫道。
“那就闭嘴。”我说。
我们对视了一下子,我给她一个转向的机会。“跟踪他们之后发生什么了?”
白莎深深吸了一口烟,吐了,说:“我坐在车里在大厦门口前等候。我等了5分多钟,那两个人出来。你形容已很清楚,像在鱼缸中钓鱼。
“他们在门口站了一下子就分手了。男人看看表进了辆凯迪拉克。女的向街头走去,我一定要做个选择,我选男的。”
我点点头说:“男的才是我们要的。”
白莎继续说:“你把公司车硬顶在凯迪拉克的前面,这小子像开路机一样把我们公司车铲向前走,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