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芮斯德立克先生你也不晓得,这封信中所说的你要聘请我,到底是为了何事吗?”
“我怎么会晓得呢?”
“对不起,”白罗说:“这封信你没有完全看完。你可以在第一页签字后面的最后一行上,看见几个‘请翻下页’的小字。”
芮斯德立克将信翻了一页。第二页信纸的上方又打着:
我要与您磋商的是有关小女诺玛的事宜。
芮斯德立克的神情改变了,他的脸色阴晦了下来。
“喂,是这么回事!可是谁又会知道——谁会管起这桩事来了呢?谁会知道的呢?”
“会不会是有人在促使你找我商洽呢?一位好心的朋友?你一点也想不出信是谁写的吗?”
“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你的女儿们没有麻烦吗——那个叫诺玛的女儿?”
芮斯德立克迟缓地说:“我有个女儿叫诺玛。我的独生女。”他说最后这句话时,语调也有了些改变。
“她目前有麻烦吗?某方面的困扰?”
“我不很清楚。”语气颇有些踌躇。
白罗倾过身去说:
“我看你说的并不确实,芮斯德立克先生。我认为你的女儿的确有些麻烦或困扰。”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有人跟你谈起过这种事吗?”
“我完全是自你的语气中推测的,先生。许多人,”赫邱里?白罗说:“在今天都有些女儿方面的困扰。他们年轻、聪慧的女儿经常会惹上各样的麻烦与困扰。很可能,你这里也遭遇到了。”
芮斯德立克沉默了好一会儿,手指头在桌子上弹着。
“是的,诺玛很令我烦心,”他终于开了口:“她是个很难应付的女孩子。神经质,近乎歇斯底里。我——可惜——我并不很了解她。”
“无疑的,她的麻烦一定是因为男朋友引起的了?”
“可以这么说,是的,不过这并不全是她令我担心的所在——”他向白罗打量了一番。“我可以把你当作一个谨慎而可信赖的人吗?”
“如果我不是的话,我在这行业中也就没什么好混的了。”
“我可以告诉你,这个案子的本质,是要找回我的女儿。”
“啊?”
“她上个周末如往常一样回到我们乡间的家中。她星期天晚上显然说是回到她与另外两个女孩子同住的公寓中去的,可是我现在知道她并没有回到那儿。她一定是跑到——别的地方去了。”
“也就是说,事实上她是失踪了?”
“听起来虽有点小题大作,不过的确似乎如此。我想总该有个说得通的理由,可是,却——我想任何一个作父亲的都会心焦的。你想,她没有来电话,也没有告诉与她合住的那两个女孩子。”
“她们也很担心吧?”
“不,我看似乎没有。我想——这,我想这种事她们看得很平常。女孩子们如今都是各顾各的事。比我在十五年前离开英国时要不同得多了。”
“你说你不很赞成的那个年轻的男孩子如何?她可不可能跟他跑了呢?”
“但愿千万不至于。虽然有可能,可是我想不至于——我内人也认为不会。我相信你见过他,那天你去我们家去见我舅舅的时候——”
“呵,是的,我想我认识你所说的这个青年人。蛮漂亮的一个年轻人,不过,我看,却不是一个作父亲的人会看得上的。我觉察到你夫人也似乎不很赞成。”
“我内人深信他那天去我们家是刻意避免被人看见的。”
“也许,他心里有数,他在你们家是不受欢迎的?”
“他是不会不知道的。”芮斯德立克绷着脸说。
“那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