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的好事。”
“我知道是谁告诉你的,是那个乱打狂语的法国贼妇。
她是个如假包换的撒谎者!”
“但这特别的故事却是真实的。”
“全是骗人的鬼话!”
“我还没说清是哪一个故事哩!”
胡利伍德顿时语塞。
“你不是打算跟一位名叫玛丽的女子结婚吗?后来,她发现你已经有太太,于是拒绝了婚事,对吗?”
“这关她屁事?”
“你的意思是这关道尔太太什么事?不过,你要知道,重婚是犯法的。”
“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我跟本地出生的一个女孩结了婚。对方家长没有回音。她返回自己的部族,我不见她已经五、六年了。”
“但你仍然是她丈夫。”
胡利伍德无话可说。雷斯继续道:“道尔太太──那时是黎吉薇小姐──揭发了这件事?”
“正是她!他妈的!又没有人要她这么做。我会好好对待玛丽,为她牺牲一切。她永远也不会知道关于我前妻的事,如果不是因为她那好管闲事的女主人。不错,我的确非常痛恨她。当我见到她在船上,珠光宝气地四处招摇,却全未设想到自己曾一手摧毁了一个男人的家庭生活,我的确恨死她。但如果你以为我是个杀人凶手──以为我会开枪杀死她──那全是鬼话!我碰也没碰过她。我可以向天发誓。”
胡利伍德停口不语,汗珠从脸上端详滴下。
“昨晚十二点至两点这段时间内,你在何处?”
“在床上睡着了,我的同房可以证明。”
“我们一定会调查明白。”雷斯说,然后点头示意他可以走了。“今天到此为止。”
“怎么样?”白罗一面关门,一面问。
雷斯耸耸肩。“他的答话相当直率。当然,他神色紧张,却是合乎常理的。我们得调查他的不在场证明──尽管我认为不会有什么肯定的结果。他的同房可能睡得很熟,这家伙大可随意溜进溜出。主要看是否有其他人见到他。”
“对,这一点需要弄清楚。”
“我想,下一步是,”雷斯说,“查问有没有人听到什么特别的声响。这是决定凶案时间的线索。贝斯勒医生假设是十二点至两点这段时间内。希望旅客之中有人听到枪声──尽管他们当时没有察觉那是枪响。我自己却什么也没听见。你呢?”
白罗摇摇头。
“我?我睡得像死去一样,什么也没听到。我仿佛服了迷药似的,不省人事。”
“真可惜。”雷斯说,“唔,但愿能从睡在右舷边的旅客身上碰到点运气吧!芬索普已经问过了,下一个房间是艾乐顿母子所宿。我派侍应生去请他们来。”
不消片刻,艾乐顿太太进来了,身上穿着灰色、有条纹的丝质衣衫.脸上充满悲伤神情。
“太可怕了!”她说毕,坐到白罗递给她的椅子上。“我真不敢相信,一位如此可爱的女子──拥有人生一切最美好的东西──竟然死了。我真认为这不可能是事实。”
“我能了解你的感受,夫人。”白罗同情地说。
“我真高兴有你在船上,”艾乐顿太太说,“你一定能够找出凶手。我真高兴凶手不是那位可怜的悲剧型的少女。”
“你是指杜贝尔弗小姐?谁告诉你她不是凶手?”
“珂妮亚。”艾乐顿太太微笑着答道,“你知道,她正因此事而兴奋不已哩!这可能是她一生中所遇见过的唯一最刺激的事,也可能就只有这么一次!但她是心地善良的女孩,她觉得自己这样兴奋太可耻,也太可怖了。”
艾乐顿太太瞥了白罗一眼,接着补充说:“我不该再闲址一通了。你要问我一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