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尔!”
“夫人,你跟林娜小姐相当熟?”
“不,但我一个侄妇女乔安娜·邵斯伍德跟她却是挺要好的朋友。”
“哦,是的,我在报上看过这个名字。”白罗沉默了一会,然后继续说道:“乔安·邵斯伍德小姐是个出名的新闻人物啊!”
“噢,她挺会为自己宣传。”艾乐顿太太尖快地说道。
“你不喜欢她吗,夫人?”
“刚才的评语过分点。”艾乐顿太太有点懊悔地说,“你知道,我这个很古板,不大喜欢她。不过,提姆跟她倒很投机。”
“哦,原来如此!”白罗说。
艾乐顿太太匆匆望了他一眼,赶快转换话题。
“这儿的年轻人真太少了!那位跟包着头巾的母亲一块儿来的栗发小姐,恐怕是唯一的一个。我留意到你跟她很谈得来。我对那孩子也很感兴趣哩!”
“为什么?”
“我替她难过。在多愁善感的年轻时代,大家都是要受许多苦的。我想她内心必定很痛苦。”
“不错,她的确很不开心,可怜的人儿。”
“提姆和我称她为‘忧郁的少女’。我几次尝试跟她谈话,可是每次都遭她冷落。不过,我想这次尼罗河之旅,她也要参加,但愿我们的交情多少能够进展一点。”
“这种事很可能发生。”
“老实说,我这人很容易相处。我对各式各类的人都很感兴趣。”她顿了一顿,然后说,“提姆告诉我,那位皮肤黝黑的女郎――名叫杜贝弗的――跟希蒙·道尔订过婚。他俩一定很尴尬。”白罗同意道。
艾乐顿太太投给他迅速的一瞥。
“听起来有点荒谬,不过她真吓了我一跳。她的神态是那么――极端。”
白罗缓缓地点头。
“是的,强烈的感情总是令人害怕的。”
“白罗先生,你对一般人也感兴趣吗?或只对罪嫌有兴趣?”
“夫人――罪嫌也不离一般人范围之外哩。”
艾乐顿太太显然有点诧异。
“你这是指什么?”
“我是说,有了特殊的动机,任何人都可能犯罪。”
“不同处就在这里?”
“自然。”
艾乐顿太太迟疑一下――一丝微笑绽开在她脸上。
“甚至我也有可能?”
“夫人,当孩子处于险境时,母亲总会表现得不顾一切。”
艾乐顿太太幽幽是说:“我想这是真的――不错,你说得很对。”
她沉默了一会,然后微笑着说:“我正尝试替酒店每一个人构想一个合适的犯罪动机。这是个挺有趣的玩意。例如,希蒙·道尔?”
白罗微笑地答道:“简单,直截了当地行事,没有半点神秘色彩。”
“那么会是很容易识破的吧?”
“不错,他不会有巧妙的安排。”
“林娜呢?”
“会像‘爱丽丝梦游仙境记’中的女王,‘把她推出去斩首’。”
“对,那是帝皇的特权!不过多少有些剽窃拿伯的葡萄园(注:Nabothsvineyard拿伯,耶斯列人,亚哈王所羡慕的葡萄园主,因不应所求而被杀。详见《圣经》列王纪上二十一章)之嫌。至于那危险女郎――贾克琳·杜贝尔弗――她会杀人吗?”
白罗迟疑了一会,然后疑惑地说:“不错,我想她会。”
“但你不敢肯定?”
“是的,她令我困惑,这个少女。”
“我不认为潘宁顿先生会杀人,你呢?他看来冷静、沉实,一点也不会感情冲动。”
“但内心可能压抑着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