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值夜班的少了一个人,我去顶顶。”
谭玉鑫点点头:“应该的,我这儿也没什么事儿,人家有困难,你能帮就多帮一把。”
谭啸:“我已经把火炉压好了,明天的早饭在厨房,早晨起来热一下馒头就行,或者去胡同口买烧饼。”
谭玉鑫忙着手机里的斗地主,心不在焉点头:“嗯嗯,走吧走吧。”
谭啸走过去:“记得锁好院门。”
“行行行。”谭玉鑫敷衍地说,“你明天晚上回来吃晚饭吗,你要不回来我去你张大爷家吃。”
“不回来吃,”谭啸把书包背上肩,“约了车行的同事明天去看看付谦他妈妈去。”
路珩放下茶杯跟着站起来,他有点儿失望,当谭啸说“值夜班”时,他以为那只是个借口。可继续听下去,又觉得谭啸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应该是真的。
他怏怏不乐地跟着出了小院门,胡同里一片昏暗,两边堆的煤堆和贴墙停放的小汽车投下大片的阴影。路珩伸手抓住谭啸的手,摇了摇:“你能晚点儿回车行吗?”
谭啸停住脚步:“我不回车行啊。”
路珩愣了一下,一把甩开谭啸的手:“你小子说瞎话都不用过过脑子的吗?这也太顺溜了,我都信了。”
谭啸:“那怎么办?要不然我今晚去跟付谦凑合一夜值班室?”
路珩一把攥住他:“抽死你信不信。”
两个人牵着手沿着长长的胡同走,路珩说:“你太不仗义了,也不怕妨了付谦他妈,当心付谦知道了揍你。”
谭啸耸耸肩:“他妈都死了十几年了。任老板招员工,除了看学历和能力还看家庭,他优先录取父母不双全的。”
路珩惊了:“他这么仗义啊。”
谭啸说:“任老板说,甭管家里有多少钱,任一萌都是个从小就没妈的可怜孩子,况且我们这些没妈的,更可怜。所以车行里很多员工都是单亲或者像我这样的。”
路珩紧了紧手:“我不觉得你可怜,要是谭洋那样的人一直在你身边,那你才可怜呢。”
谭啸:“还好他有自知之明,滚得远远的。即便现在回来了,我也对付得了他。”
路珩:“你有时间也劝劝你爷爷,我打听过了,按照法律,他再不情愿也得分谭洋一部分钱,别因为这个把自己气出个好歹来。”
谭啸一笑:“放心吧,那老头我搞得定。不过现在我想搞定另外一件事。”
“什么?”
谭啸冲马路对面努努嘴,那里有一家24小时快客便利超市:“你有喜欢的牌子吗?”
路珩一扬眉,露出一点儿调侃的笑。
谭啸:“我来买,就算是学费。”
路珩:“给我买的?”他在“我”字上放了重音,目光沿着谭啸厚厚的羽绒服溜到了他的腰际。
谭啸说:“我无所谓牌子,所以看你习惯了,我怕你不舒服。”
路珩的笑僵了一下:“你几个意思?”
谭啸:“就这一个意思啊。”
路珩:“所以,你是想在”路珩伸手指了指了天空。
谭啸颇为认真地看着他:“不行吗?”
路珩:
谭啸:“你自己说都行的。”
路珩心想,我说过的话千千万,你怎么偏偏对这句印象那么深呢。再说,都行的意思是我在上面也行啊。
谭啸执拗地看着路珩,大有路珩不点头就站在这里直到天荒地老的架势。
路珩叹口气:“为什么啊?”
谭啸认认真真地说:“想要你。”
“”路珩被这三个字打得神魂皆散,这会儿什么丧权辱国的条件全都能答应。
趁着路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