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眼路珩,发现路珩面色平静。
路珩说:“你会介意吗?”
谭啸摇摇头:“我无所谓,我担心你,你是公职。”
路珩:“你真是想多了,公职又不限制我谈恋爱。”
谭啸:“影响不好吧?”
这句话提醒了路珩,他站住脚,很困扰地说:“要说影响以后我怎么面对任一萌啊。”
谭啸大奇:“这跟任一萌有什么关系?”
路珩认真地说:“我有种勾搭了学生家长,唔,学生哥哥的负罪感。”
谭啸笑着拽了他一把:“你不会别告诉她啊。”
路珩:“忍不住啊,我简直想告诉全世界的人。”
谭啸脚底下一个踉跄,差点儿把自己绊倒了。
路珩犹自自言自语:“一会儿吃完饭我得先跟我爸妈说一声,他们念叨好几年了。”
谭啸这回是彻底把自己绊倒了,他拽着路珩才站稳,磕磕巴巴地说:“告c告c告诉”
“当然要说了,这种事得第一个告诉他们。”
“他们不反对吗?”
路珩摇摇头:“我从出生的就是弯的,要说有错也是他们错,没生好,他们反对什么?”
谭啸点点头:“这言论还真是反驳不了。”
路珩:“所以,你放心吧。”
谭啸把手放在路珩的大衣口袋里,路珩的手其实很硬,但是攥着却感觉心底一片柔软,这种柔软给他莫大的安全感,似乎被妥帖地包裹起来,他得意地想,这就是谈恋爱的感觉。
两个人吃完饭,街上的行人已经很少了,他们依然手牵着手慢慢往回走,路珩给谭啸讲在云南旅游时遇到的好玩的事儿,谭啸也告诉他谭洋来过的事情。
路珩说:“房产不房产的先放一边,别气着老爷子是真的。”
谭啸:“放心吧,我应付得了。”
路珩说:“这里肯定要涉及法律问题,你需要的话我帮你找律师,学生家长里有当律师的。”
谭啸摇摇头:“现在还不需要我现在不担心谭洋气着他,我觉得我会气着他。”
路珩看他一眼:“因为我?”
“我是弯的跟你有什么关系。”谭啸认真地说,“你放心,我也会跟爷爷说的。”
路珩握了握他的手:“不急,慢慢来,反正你也跑不了。”
谭啸乐呵呵地说:“我不跑,我就在原地不动,我”
他忽然住了口,目瞪口呆地看着路珩。
路珩:“怎么了?”
谭啸:“你的乌龟,我放在停车场的花坛里了。”
路珩看了他两秒,一把拽起他一路猛走。
两个人迎着风,一边快走一边忍不住笑。
路珩:“你怎么给放那里了。”
谭啸:“我光着急了,当时都想过去跟他打一架,抱着乌龟缸不方便。”
“你什么时候来的。”
“早来了,我看到你们的车开进来,他追着你下车。”
路珩:“那你不早过来。”
谭啸:“我我那时不知道你什么态度,我担心”
路珩看了他一眼:“下次遇到这种事儿积极点儿,该抢就抢,你男朋友差点儿就飞了。”
谭啸用力一点头,笑得合不拢嘴,灌了一肚子凉风。
幸运的是,乌龟缸还好好的在花坛里放着,只是上面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谭啸懊恼地说:“不会冻死了吧。”
路珩把缸放在阳台的暖气片附近,说:“冻死了你赔我一只。”
谭啸坐在沙发上,看着路珩认真地说:“我赔你一对儿吧。”
路珩洗干净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