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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你们作生意的似的。”

    任永林头痛地说:“那怎么办?”

    父子俩叽叽喳喳吵得热闹,谭啸默默地退了出去。他趴在二楼的护栏上,看着底下接待区人来人往。他清晰地记得那天,在这里看到那辆斯柯达时好笑又震惊的感觉。他也记得,在操场边第一眼看到路珩,穿着简单的牛仔裤t恤衫,拎着一大袋子肯德基外卖,渐渐的下坠的夕阳把他的头发染上一层淡金色。他大口吸着冰镇可乐,为每一个进球鼓掌,也为自己没能投进的那个球惋惜。

    然后,他给了自己两百块钱。

    谭啸没有什么朋友,但是路珩不费吹灰之力就走近了他。他会时常跟路珩一起吃饭,会发微信催促路珩来洗车,会借着接任一萌的机会跟路珩多待一会儿,坐在车里闲聊。窗外是五六级的西北风,车里的空调温暖而干燥,路珩总是兴高采烈地跟他讲班里的那群熊孩子,也聊自己的一些琐事。期末的那一个月,每天晚上的这段时间是谭啸最踏实和放松的。

    谭啸弯下腰,把脑袋顶在栏杆上,叹口气:“好像麻烦了。”

    一月中旬,学校放假了,路珩给谭啸打了一个电话。

    路珩说:“我爸妈要我陪他们去云南玩两天,后天的飞机,那个你帮我个忙呗。”

    谭啸:“你说。”

    路珩:“我养了一只乌龟。”

    谭啸乐了:“行,明天搬我家去吧。”

    第二天,路珩拉着乌龟去了谭啸家,他搬着塑料缸刚走进胡同,远远地就看到谭啸小院门口围了一大群人,院子里传来吼叫声。

    路珩拔脚就跑,缸里的水泼泼洒洒地溅了一身。小院门口已经水泄不通了,他费了一点儿工夫才挤进去了,凑到院门口一看就呆了。

    谭玉鑫站在院子中间,挥舞着一根墩布杆在打一个中年人。那人看起来颇为落魄,肮脏的深蓝色羽绒服,头发花白,眼睛有些污浊,有双浓重的眉毛。但是那眉毛长得乱糟糟的,透着凶蛮。那人一边躲着谭玉鑫的棍子,一边大叫:“爸c爸c爸,我回来了,我知道错了,我回来伺候您老人家,您别这样啊。”

    谭玉鑫气得双目赤红,哆哆嗦嗦地说:“你他妈是来给我送终的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等着我死呢。我告诉你,没门儿!”

    还有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正紧紧地拽着谭玉鑫:“行了,你别跟他嚷,再把你气着,给他赶出去就行了。”

    那个中年人骂道:“姓张的,这儿他妈有你什么事儿,你是不是也算计我谭家的房呢,我告诉你,做你的白日梦去吧。”

    谭玉鑫大吼一声:“王八蛋!”用力一挣,居然甩脱了那人,抡着棍子就向中年人打来。

    路珩随手把乌龟缸一扔,两步冲上去抱住了谭玉鑫:“谭爷爷,住手!”

    谭玉鑫眯眯眼睛:“你是哪根葱!”

    “我山东章丘的葱。”

    “啊?”谭玉鑫楞了一下。

    就趁着他那么一瞬间的愣神,路珩抱住谭玉鑫的胳膊顺手一拐,直接就把老人的胳膊给别住了。谭玉鑫挣了两下,暴怒起来:“你给我松手!”

    然而他毕竟是是个老人,又闹了这么半天早就没什么力气了,使劲儿挣扎两下愣是没能挣脱开路珩的控制。

    路珩:“爷爷,我是路珩,您记得吗?”

    “路珩?你路‘竖’也不好使!你给我滚开。”

    路珩:“爷爷,爷爷,这样不行的。您会把自己气着的。”

    那个中年人看谭玉鑫被压制住了,远远地站在院子门口:“爸,我告诉您,这事儿您说了不算。我的名字在户口本上呢,我告诉您我有继承权,这是法律,除非您打死我,要不然这房子肯定有我一份。”

    谭玉鑫大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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