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人当中,要么有人事先知道那天下午某个时刻策列维里安上尉将要被人杀害,要么有人当时正和他会面并发生暴力事件,这六个人中没有一个是实际的行凶犯,但肯定有一人与凶手有勾结,其中与布尔纳比少校或莱克罗夫特先生,或罗尼-加菲尔德其他任何一人都没有什么联系,但当我们把事情归结到威尔里特家时,情况就不同了,怀阿里特-威尔里特和白里安之间有联系,这两人亲密无间,谋杀事件发生后,那个女子一直坐立不安。”
“你认为她是知情人?”查尔斯说。
“她或者她的母亲——她们中的一个是知情人。”
“还有一个人,你没有提到。”查尔斯说,“杜克先生’”“我知道。”艾密莉说,“他是我们完全不了解的人,真怪。我两次想见他,但都未成,似乎他和策列维里安上尉或者上尉的亲属之间毫无联系,与案件无缘,但是——”
“啊?”当艾密莉停嘴时,安德比问道。
“但是我们遇到拿尔拉柯特侦探时,他正好从社党的屋子出来,拿尔拉柯特向他了解什么,我们不知道吧?我想知道这情况。”
“你想——”
“可能警方怀疑杜克,也许策列维里安上尉发现杜克有些不对头,他对房客是很挑剔的,也许他正打算把情况报告警方,而杜克就布置一个帮凶把他杀了。我知道这种说法听起来象可怕的夸张,但是,这种事毕竟很可能发生。”
“这绝对是一种设想。”查尔斯慢慢妾说。
两人沉默无言,都陷于沉思。
又密莉突然说:“每当有人在看你的时候,你是否产生一种奇怪的感情?我现在感到有人在背后看着我。”
查尔斯把椅子挪动几时,漫不经心地环顾咖啡馆。“窗口边的桌子有个女人。”他报告说,“高大、漂亮、‘黑牡丹’。她正看着你。”
“年轻吗?”
“不,不太年轻。喂!”
“你跟谁打招呼?”
“罗尼-加菲尔德。他刚过来,正跟她握手,坐到她那张桌子去了。我看她正在谈论我们呢。”
艾密莉打开手提包,搔首弄肩地往鼻子上扑粉,一边把小镜子调整好角度。““那是珍妮弗姑母,”她轻声说:“他们正添茶呢”“他们在谈话,”查尔斯说:“你想和她谈谈吗?”
“不,”艾密莉说。“我看最好是假装没看见她。”
为什么珍妮弗姑母不认识罗尼-加菲尔德,而请他喝茶呢?”查尔斯说。
“为什么她应该呢?”艾密莉说。
“为什么她不该呢?”
“哎呀,我的天呀,查尔斯,不要老是这么应该——不应该——应该——不应该地没完”没了,都是一派胡说,毫无意义。我们刚才还谈到参加降神会的人没有一个和受害者的家庭有关系,不到五分钟就见罗尼-加菲尔德跟策列维里安上尉的妹妹喝茶了。”
“这就表明你从来不知道。”查尔斯说。
“这就表明、任何时候你都得从头再来。”艾密莉说。
“方法要多样。”查尔斯说。
艾密莉望着他。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现在不和你说。”查尔斯说。他把手放在她的手上,她并不抽开手。
“我们必须在解决这件事,”查尔斯说:
“之后……”
“之后什么?”艾密莉柔媚地问。
“我要为你竭心尽力,艾密莉,”查尔斯说,“事事都完全地……”
“你真的?”艾密莉说,“你对我没得说的啦,亲爱的查尔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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