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认为是一种超凡的洞察力,还是心灵感应?”她以威吓的口吻提问。
“哦!不知道。但我永远也不敢嘲弄它了。”
女仆拿一张放在托盘上拆好的纸走进来,交给怀阿里特。
女仆退出后,怀阿里特展开那张纸,看了一眼就交给艾密莉。
“给你。”她说,“你来得正好,这谋杀案已把女仆们吓坏了,她们认为住在这,远离大路很危险。母亲昨晚对她们发气,中饭后她们都走了。我们打算找两个男仆来顶替,一个管家务,一个管伙食,司机什么的,这样会更为合适。”
“这些仆人都是笨伯,对吗?”艾密莉说。
“难道策列维里安上尉是在这被杀吗?
笨!”
“什么原因使你想到来这里住呢?”艾密莉极力装作孩子气地问。
“呵,我们认为这相当有趣。”怀阿里特说。
“你不觉得这里很沉闷吗?”
“呵,不!我爱乡村。”
但她的眼睛却避开又密莉的视线,一会儿她就变得疑惧起来。
她如坐针毡。艾密莉很勉强地站起来。
“我得走了。太谢谢你了,怀阿里特小组,祝你母亲身体健康!”
“呵,她其实很健康。只不过为了仆人的事忧虑而已。”
“当然。”
正巧,无人注意,艾密莉就趁机把手套遗弃在一张小桌子上。怀阿里特陪她走到前门,互相说了些愉快的话就告别了。
替艾密莉开门的那个女仆,并没有把门闩上,而当怀阿里特掩门时,艾密莉也没有听见闩门的声响。当她走到大门时,又悄悄转了回来。
她的拜访更加证实了她对西诺福特寓所的看法:这里面有名堂。她认为怀阿里特没有直接卷入犯罪行为——要不然她就是极其狡猾的角马总之,是有些不对头,而且一定和这悲剧有所关联,威尔里特一家和策列维里安上尉之间也一定有所关联,而这个关联可能又是整个秘密的线索。
她走到前门,轻轻地转动门把,跨进门槛,厅里一片寂静,这时艾密莉呆立不动了,她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当然,她有借口——手套就有意地留在会客室。她静静地站在那倾听,除了楼上有个极微弱的哺响声以外,别无声息。艾密莉蹑手蹑脚爬上楼梯脚,向上面望去,战战兢兢地迈了一步,这是相当冒险的,她只好以手套为借口,自己上二楼主,但她渴望偷听到楼上的谈话,又停了下来。艾密莉想,现代建筑家没有把门扇做得很严,因此,在楼下可以听见楼上的谈话声,只需走近门口,就可以听见房里面的谈话。
她上了一步——又一步……两个女人的声音——毫无疑问是怀阿里特和她母亲的声突然,谈话中止了——听到走路的脚步声,艾密莉立刻退出来。
当怀阿里特打开母亲的房门,走到楼下时,她惊讶地发现先前那位来客站在厅里,象迷路的狗一样在她周围到处巡视。
“我的手套,”她说明道,“我一定遗失在这里了,我回来找它。”
“我也是估计在这里。”怀阿里特说。
她们走进会客室,果然手套就在刚才艾密莉坐的位置旁边的一张小桌上面。
“哎呀!谢谢你。”艾密莉说。“我真笨,老是忘记东西。”
“这种天气你是需要手套的。”怀阿里特说,“好冷呵!”她们又一次在厅堂门口告别,而这一次支密莉听到上闩的声音。
她走下车道,已是满脑子的问号。由于楼梯平台上的门开着,她清楚地听到一个老妇女讲了一句忧愁而哀怨的话。
“我的天呀!”声音呜咽,“我受不了呵,今晚怎么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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