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噢,我不知道,海蒂有点不可思议。”
“你认为她跑走是因为她良心不安?”
“你这话怎么说,波洛先生?”
“她堂兄今天下午谈到她,他不经意提到她一向低能。我想你一定知道,太太,精神上低能的人向来行动都不可思议的。”
“你想说什么,波洛先生?”
“这样的人,如同你所说的,非常单纯——就像小孩子一样。在突如其来的愤怒之下,他们甚至可能杀人。”
福里亚特太太怒气突生地转向他。
“海蒂从来就不像那样!我不许你说这种话。她是一个温顺、热心肠的女孩,即使她——头脑有点单纯。海蒂决不会杀害任何人。”
她面对他,呼吸紧促,仍然气愤。
波洛怀疑,他非常怀疑。
这时,贺斯金警官闯了进来。
他歉然说:“我们一直在找你,太太。”
“你好,贺斯金。”福里亚特太太恢复镇定,重新当起“纳瑟屋”的女主人。“什么事?”
“督察要我问候你,他想跟你谈几句话——也就是说,如果你觉得合适的话。”贺斯金急急地加上一句,像赫邱里-波洛一样注意到她受了惊。
“当然我觉得合适。”福里亚特太太站起来,她随着贺斯金走出去,礼貌站起来的波洛,再度坐下去,皱起眉头,困惑地望着天花板。
督察在福里亚特太太进门时站起来,警官替她拉开椅子让她坐下。
“对不起打扰到你,福里亚特太太,”布朗德说。“不过我想你认识这附近所有的人,我想你可能可以帮帮我们的忙。”
福里亚特太太微微地一笑。“我想,”她说,“我是认识这附近的每一个人,你想知道些什么,督察先生?”
“你认识塔克家吧?那一家人和那个女孩?”
“噢,认识,当然,他们一直都是这里的佃户。塔克太太是一个大家庭的老么,她的大哥是我们的主园丁,她嫁给了阿夫瑞-塔克,一个农场工人——人笨笨的,不过很好。塔克太太有点像个泼妇,一个好的家庭主妇,你知道,而且屋子里非常干净,不过从来不准塔克穿着鞋子走到超过洗涤台的任何地方。那一类的事,她对孩子有点唠叨。他们现在大多成家而且有了工作,只有这可怜的孩子,玛莲,和其他三个较小的孩子留在家里。两个男孩和一个女孩还在上学。”
“像你这么了解这家人,福里亚特太太,你能不能想出任何原因为什么玛莲今天会被人杀死?”
“我真的想不出来。这相当、相当叫人难以置信,如果你懂我的意思,督察先生。没有男朋友或什么的,或者我不认为有。反正我从没有听说过有。”
“那么参与这项‘寻凶’比赛活动的人呢?你能不能告诉我什么?”
“呃,奥利弗太太我以前从没见过。她相当不像是我观念中的犯罪小说作家。她对发生的事感到非常烦乱,可怜的人儿——这是那么自然的事。”
“那么其他来帮忙的人呢——比如说,华伯顿上尉?”
“我看不出他有任何理由要谋杀玛莲-塔克,如果你是问我这个的话,”福里亚特太太沉着地说。“我不太喜欢他。他是我所谓狡猾的那种人,不过我想要当政治人物的话,就得用上一切政治手腕等等。他确实精力充沛而且对这次游园会非常卖力。反正我不认为他可能杀害那个女孩,因为他整个下午都在草坪上。”
督察点点头。
“雷奇夫妇呢?你对雷奇夫妇有什么了解?”
“呃,他看起来是非常好的一对年轻夫妇。他倾向于我所谓的——情绪不稳定。我对他不太了解,女的在结婚前是卡斯提士家的人,我跟她一家亲戚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