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他说他被人袭击,快要死了。您应该理解,我们必须不失任何时机进行抢救,但愿现在不会为时太晚。”
经理没再多说什么,便急忙掏出备用钥匙将房门打开了,我们全都进了房间。
我们首先进入的是一间面积很小的方形的客厅,在它右边的那扇门半开半掩着。经理点点头,对我们说:
“这是餐厅。”
霍克大夫带头走了进去,我们紧随其后。当我们进去后,我惊讶得倒吸了一口气,餐厅正中的圆形餐桌上,留着一顿晚餐,三把椅子都稍微离开一点儿餐桌,像是坐在上面的人刚刚起身离去。在靠近壁炉右侧的墙角里,放着一张大写字台,它的后面坐着一个人——或者说他曾经是一个人,他的右手还握着电话,但身体却向前倒了下去,他的脑袋从背后挨了致命的一击。致他于死命的凶器很快就被发现了,那是一尊放在他一旁的大理石雕像,那尊雕像被人推倒,它的底座还沾着血迹。
大夫的检查不到一分钟就结束了。“彻底死了,这肯定是当场死亡。我怀疑他怎么还能够打电话。在警察到来之前,最好是别动他。”
根据经理的建议,我们搜查了整个房间,但结果就像早已预料到的那样,谋杀者不可能在他抬腿就能离开的情况下还滞留在那里。
我们又回到餐厅,波洛没有和我们一起去搜查房间。回来时,我发现他正在仔细打量餐厅正中的那张桌子。我凑到他身边。那是一张擦得锃亮的红木圆桌,一瓶玫瑰花作为装饰被摆在桌子正中,光洁如镜的桌面上铺有带花边的白色盘子衬垫;桌上摆有水果盘,但三个盆子都役被动过,还有三个剩有咖啡的杯子——两杯黑咖啡和一杯加了牛奶的咖啡,三个人肯定都喝了一些咖啡,半满的咖啡壶端放在中间的盘子上;其中的一个人抽了一只雪前,另外一个抽了两只香烟;盛雪前和香烟的灰色烟盒打开放在桌子上。
我默默将这一切记在心里,但我必须承认这些情况并没有在了解案情上给我什么帮助。我想知道,波洛会根据它们做出什么样的推理,他竟如此专心致志。于是,我向他提出疑问。
“亲爱的朋友”他回答说,“你忽略了一个重要的方法。
我正在寻找我看不到的东西。”
“那是什么?”
“一个失误——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失误——这是那个谋杀者的一个小小的疏忽。”
他快步走到与餐厅相连的那个小厨房里,探头看了看,又摇了摇头。
“先生”他叫那位经理,“请告诉我,你们这儿送饭菜的设备和方法”经理迈步走到墙上的一个小窗口旁。
“这是送饭菜的电梯,它一直通到大楼最顶层的厨房。
饭菜是通过电话来预定的。厨师把菜饭放在这个电梯里送下来。每次只送一道菜,用过的餐盘和碟子用同样的方式被送上去,一点儿也不用为这些琐事担心;同时,又可以避兔在餐馆吃饭会遇到人的麻烦。”
波洛点点头:
“这么说,今天晚餐用过的盘子和碟子都被送到顶层的厨房里了,您是否允许我上去看一看?”
“噢,当然了,如果您愿意的话!开电梯的服务员罗伯特会带您上去,给您做介绍的。不过,恐怕您不会发现什么有用的情况。他们每天洗涮成百上千的盘子和碟子,它们都被放在了一起”然而,波洛的态度很坚决,他坚持要上去看一看,我们一起上了顶层的厨房,并询问了那个拿十一号菜单的人。
“菜单预订的是三个人的饭菜,”他解释说,“订的是菜丝清汤,鱼片、牛排,还有米饭和蛋奶酥。您问是什么时间?
噢,大约是傍晚八点钟。恐怕现在那些盘子和碟子都被洗干净了。真是不走运。我想您是想查验上面的指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