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件事使她大吃一惊——然而她很快明白了对她的暗示——同意了她丈夫说的;他把这事告诉过她,而她忘掉了。我——我不喜欢她这种态度,波洛。”
“你说的很对,黑斯廷斯——这很有重要意义——这事情有意思。”
“她这样做给我留下了一个不好的印象——害怕。”
波洛慢慢地点点头。
“你是否有同感?”我问道。
“是的——她的神态肯定给人留下这种印象。”他停了一下,然后继续说,“你喜欢塔尼奥斯,是不是?你觉得他是个令人愉快的人,直率、温厚、使人感到亲切。尽管你对阿根廷人、葡萄牙人和希腊人有保守的偏见,但他还是很有迷惑力——和你志趣相投,是不是?”
“是的,”我承认,“我是这么看的。”
随后出现了一阵沉默,我看着波洛。过了一会儿,我说:
“你在想什么,波洛?”
“我在回忆各种各样的人,年轻漂亮的诺曼-盖尔,坦率、热诚的伊夫林-霍华德,愉快的谢泼德医生,文静并可信赖的奈顿。”
当时我不理解他为什么提到过去一些案件中的人物。
“你回想他们什么?”我问。
“他们都是令人愉快的人……”
“我的上帝,波洛,你真的认为塔尼奥斯……”
“不,不,不要急于下结论,黑斯廷斯。我要指出:凭人们对某些人的个人看法而下结论是很不可靠的。人不能凭感情,而是要根据事实来下结论。”
“哼,”我说,“我们有的事实还不充分。不,不,波洛,别再从头把这些事数落一遍了!”
“我扼要地说说,我的朋友,别怕。首先,我们肯定有一起企图谋杀案。这你承认,是不是?”
“是的,”我慢慢地说,“我承认。”
到目前为止,我一直认为波洛(我是这么想的)对复活节星期二晚上所发生事件的再次设想多少是一种空想。然而我被迫承认他的推论完全符合逻辑。
“Trésbien(法语:很好——译注)。可是没有谋杀犯就不能企图去谋杀。那天晚上在场的某个人就是谋杀犯——是蓄意谋杀。如果说事实上谋杀不成功的话。”
“我同意你的推理。”
“那么这就是我们分析这件事的起点——有一个谋杀犯。我们询问了几个人——我们,象你说的——捅了马蜂窝——我们得到什么了——我们听到几起很有趣的指控,而这些,很明显是在谈话过程中随便说出来的。”
“你认为是他们随便说出来的?”
“目前还不好说!劳森小姐表面看上去傻乎乎的,把查尔斯威胁他姑姑的事讲了出来。她可能真是傻乎乎的,但也可能不是。塔尼奥斯医生谈到特里萨-阿伦德尔的话可能完全没有恶意,而只是医生的一种看法。你们英国人有一种说法:在白人群中,一个黑人很显眼,是不是?Ehbien,这正是我在这里所发现的。现在不是一个黑人,而是一个谋杀犯已经很明显地存在了。”
“我要知道的是,波洛,你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
“黑斯廷斯——黑斯廷斯——我不允许自己‘想’,我说的想不是你用的这个字眼的意思。目前我在进行思考。”
“你能举个例子说说吗?”
“我考虑了动机的问题,谋杀阿伦德尔小姐的动机是什么?很清楚,最明显的动机就是获得利益。阿伦德尔小姐的死会使谁得到利益呢——如果她是在复活节星期二死去的话?”
“每个人都能获利——但劳森小姐除外。”
“正确。”
“这样,就有一个人被排除在受怀疑之外了。”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