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克-可尼恩放下听筒。
“布列斯特小姐离开伦敦了。”他说。
“现在吗?”德默特问道。
“你认为她——”
“我不知道,我不应如此想,不过我不晓得。阿达韦克-费因呢?”
“出去了,我留话叫他打电话给你。摄影师玛格丽特-宾士在乡下一个地方拍照片。她那个娘娘腔的伙伴不知道她去哪里,也许他知道不肯讲,还有那个仆人溜去伦敦了。”
“我怀疑,”德默特想一想说,“为什么他今天急着去伦敦?是不是找借口?我对所谓‘病重的亲戚’这种说法表示怀疑。”
“他离开之前可以轻而易举地把氰化物放在喷鼻器里。”
“任何人都可以。”
“不过我想他是被教唆的,不可能是外面的人。”
“喔,当然可能。你可以判断时机,把车子停在人行道上,等到每个人都在饭厅里,才偷偷的爬进窗户溜上楼,那些树丛就在屋旁。”
“多冒险啊。”
“你知道凶手向来不把冒险放在心上,显然是这样。”
“我们有人在附近监视。”
“我知道。不过一个人人手不够。那些匿名信我倒不那么担忧。玛丽娜-格雷被保护得很好。我从未想到还有人会遭遇到危险。我……”
这时电话响了,可尼思过去接。
“罗契斯特旅馆。阿达韦克-费因先生接了电话。”
他把呼筒递给克列达。
“费因先生吗?我是克列达。”
“喔,是的,我听说你打过电话给我。我今天整天都不在。”
“费因先生,我很的告诉你一件事,杰林斯基小姐今天早上死于氰化物中毒。”
“真的吗?真令我大吃一惊,是意外吗?还是另有原因?”
“不是意外。她平常使用的喷鼻器里竟然有氰酸。”
“我知道了,是,我知道……”他停顿了一下,“我能否问一下,为什么你特地打电话告诉我这件不幸的事?”
“费因先生,你不是认识杰林斯基小姐吗?”
“当然认识。我认识她已有好几年了,可不是亲密的朋友。”
“我们希望你能够帮助我们。”
“怎样帮助你们?”
“也许你对她的死亡能够提供一点线索。”
“我建议你们去问问杰孙-路德。”
“这样说你没有什么可提供的资料了?”
德默特原以为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可是令他很惊讶,电话那端传来阿达韦克-费因沉重的呼吸声。
“总督察,你还在听吗?”
“是的,费因先生。”
“我决定告诉你一些事情,事情是这样子的,一两天前我接到一通电话,声音很细,里面说——我引用那段话——我看见你……我看见你把药片放进杯子里……你以为没有目击者是不是?现在到此为止——不久我会告诉你下一步你该怎么办。”
德默特至感惊讶。
“你很惊讶吧?不过我要明白告诉你,这些指控完全没有根据,我没有把药片放在什么人的杯子里,我要他们拿出证据来,这未免太荒唐了。不过看来是杰林斯基小姐从事勒索。”
“你认得出是她的声音吗?”
“声音太低了认不出来,不过那是伊拉-杰林斯基的没错。”
“你怎么知道?”
“电话挂断之前她打了个很大的喷嚏,我知道杰林斯基小姐鼻子得了敏感症。”
“你认为怎样?”
“我想杰林斯基小姐找错人了,在我看来以后她会勒索成功。勒索是一种危险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