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在后面给古罗夫住宅打个电话请他们吧。”
“他们必将回答:要说什么呀?”
“请你装成值日者的助手,你说奥尔洛夫将军三十分钟以后会来,”上级回答。“请到这里来吧。”他把属员的听筒夺过来。“你听不出他的声音,”他翘起一个指头,叫他保持沉默。
响起了三声汽笛,之后可以听见古罗夫的不满的呼声。
“彼得,你好吗?不!那么,祝您健康,我有病,躺下睡觉了。”
他们挂起了听筒,上级细听急促的汽笛声,听了很久,气忿地说:
“抛弃这些男演员,让他们见鬼去吧,咱们回到自己的阵地上去。”
演员代替古罗夫留在住宅中,切断电话,披上斗篷,从住宅中走出去,小心地关上房门,坐电梯下楼,走到大街上。“对外观察机构”的同事们仔细瞧瞧他,冷淡地转过身去。
那辆运送玛丽亚和几个男演员的“日古力”牌小轿车拐进了老阿尔巴特街的小巷中,在一家小商店附近停下来,男人都下车,随手关上入口的门,向商店里走去。古罗夫不停步地走到柜台后面,在辅助用房旁近经过,忽然间来到经常运送食品的院落。一辆破旧肮脏的“伏尔加”牌小汽车停在运输蔬菜的货车附近,密探打开了后门,在后座上躺下来。
“怎么办?”驾驶汽车的克里亚奇科在院落的地面滑行时间道。
“密探们,他们都是平常的密探,”古罗夫回答,把一根香烟塞进口中,但是没有点上烟卷抽起来。
“你欺负我们,现在接待我们的不是密探组织,而是另一个特工机关,”克里亚奇科冷笑一下。
“即是说,在另一个特工机关里没有把人们教好。只有公子哥儿们才会避而不谈这种鬼把戏。”
“让公子哥儿们过得幸福吧。”斯坦尼斯拉夫开始发表空洞的议论,“只有在他们的背景上我们看起来才是内行的职业侦察员。”
对外观察小组组长站在福金的桌前,打量着一个角落,他心中盘算了一下,现在会对他怎么办,他的功名将以什么告终。
福金不喊叫,不改变脸色,他力图明了,出了什么事,现在应该怎么办。古罗夫摆脱外部观察后逃走了,目前在哪里,谁也不知道,把他消灭是不可能的。就是说,活跃而强健的古罗夫在“某”日将获得自由,然而,无论如何这是不能容忍的事情。古罗夫瞄准福金,就像二二得四地一样明显,密探不掌握宝贵的情报,因此它本身是不存在的。但在“某”日古罗夫能够耍出预见不到的花招,因为他具有非常惊人的直觉,他的未来根本无法预言。克里亚奇科上校和奥尔洛夫将军,聪明而有经验的密探都还健在,他们当然知道古罗夫心中盘算的事情,但是他们在实际上并不知道任何具体情况。古罗夫也不知道,但是他有所体会,他决不退却,而在采取行动后密探必将向福金中校发动进攻,因此,整个特工机关就没法维护古罗夫的安全了。古罗夫不得不在最近几天死去,而在那一天我对这件事会有百分之百的托辞。克里亚奇科和奥尔洛夫必将口吐唾沫,声嘶力竭,一点办法也没有。地位显要的侦探有许多血族仇人,以致部长们只能两手一摊,表示惊讶,说是,人各有固定的时运。奇怪的是,他因为性格坚强,多少年来能够安然无恙地出没于枪林弹雨的战场。
福金抬起头来,仔细瞧瞧站在他面前的军官,心平气和地说:
“请坐,”分队队长在安乐椅上坐下,享有无限权力者极其安详的反应使他感到万分惊奇。
“他用怎样的钩子把您挂上了?”福金冷淡地问题。“在原则上这毫无意义,但却很有趣味。”
少校把话讲完了,用手打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要知道,这是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