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过。”
“噢,是将军顺便提到的。”库拉根窘住了。
“巴维尔,别兜圈子了。顺便说说,沃洛金将军就那样,一提到我就不会有什么好言语。”
“列夫·伊凡诺维奇,我可不喜欢传播流言飞语,咱们说点别的。”
“对,巴维尔。”古罗夫点燃一支烟。“吵嘴翻睑是女人的事,我跟彼得则是观点有分歧。不错,我休假了。可是工作并没有停止。铁木尔·扬季耶夫抓起来了,判了刑,要是我的话,对恐怖分子就不是审判,而是就地开枪打死。”侦查员讲起假话来轻松随便,看来是受了跟斯坦尼斯拉夫·克里亚奇科多年交往的影响。
“我跟将军口头说了,也打了报告,”古罗夫继续说。“这种野蛮行径年轻人是干不出来的,更何况单枪匹马。这事儿有一帮人,这帮人没有离开莫斯科,而是潜入地下。政治家们一旦吵嘴翻脸,匪徒们又会搞爆炸。抓住一个笨手笨脚的娃娃,迅速把他判处极刑,然后高兴一番——这不是工作,而是论个儿抓老鼠。彼得是个懂道理的人,但他报告了巴尔金,可是巴尔金不是警察,而是政治家,他要求取得轰动一时的成果。”
“于是您,列夫·伊凡诺维奇,就决定改行当罗宾汉,”库拉金挖苦地说。
“不完全是,”古罗夫打量了库拉根一眼。“你改行抓有组织犯罪,可是你手下的人缺少所需的耳目。匪徒不是异端知识分子,对付匪徒应该有别的门路。”
“耳目不是胡萝卜,一个夏天是长不出来的,”库拉根尖刻地答道。
“我也这么说。我手头有些门路,就是缺少内行的侦查员,”古罗夫说。
“联手办案的事上面下达了数不清的命令,可是咱们各有各的上司,他们谁也不愿意进行合作。”
“不需要开会协商,也不用找上司,你我都不是普通一兵,都有自己的头脑。我给你指个方向,你跟你的伙计们抓住这帮人,然后再摆到桌面上给你的将军看。我需要的是最后结果,至于成绩归谁,咱们以后再说。”
库拉根头脑有点简单,但却决不愚蠢。他对古罗夫这样一位民警局侦查员非常尊敬和看重。听了古罗夫的话,这位克格勃人员明白了,密探办这个案子有他自己的需要,但他对此并未深究。
“列夫·伊凡诺维奇,有您这样的声誉,多抓或少抓一个匪徒并无多大意义。可是对我们来说,眼下拿出具体成果是再合适不过了。我怎么给将军报告呢?”
“跟领导只能如实报告,”古罗夫用开导的语气说,“据未经核实的情报,直接参与可耻的公共汽车爆炸事件的一帮黑社会匪徒目前仍在莫斯科。已经给提供情报的人下达任务,要他们查明匪帮藏匿的地点。”
“作为交换,您想得到什么呢?”库拉根小心翼翼地问道。
“从你那里又能得到什么呢?”古罗夫惊讶地说。“也许用得着几个机灵的伙计,加上一两辆汽车。也可能用不着,”他耸了耸肩。“可是假如你的哪个伙计查出什么有价值的情况,或是抓住哪个重要的匪徒,那么这是你的成绩,而不是我的。”
库拉根许久没有做声,他叹了几口气,随后勉强说道:
“您把我弄糊涂了,列夫·伊凡诺维奇,只不过我不明白具体是在哪一点上。”
“巴维尔,你要牢牢记住,侦查员永远不会把他得到的情报和盘托出。他总有自己的怀疑、见解和打算。你也不能指望别的合作方式。对你来说重要的是:有一点你得把好关,不能让假情报从你手上通过。我打牌不会作弊,至于你能吃掉多少牌,那得看你的技巧和机灵程度。”
“一半真实不等于真实!”
“废话!绝对的真实在我们的工作中是不存在的。知道的我都通报了,有怀疑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