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用力拉着门把,但是门还是牢牢地关着。最后,他才将门闩把手转到垂直的位置打开了门。万斯站在空地上,正悠闲地抽着烟,观察窄巷的砖墙。
“我说,马克汉,”他说,“这面墙应该年代非常久远了,不是最近才赶工砌好的。采用的是法兰德斯式砌墙法,而不是用我们这年代的直砌法——或是横砌法。看看那里!”他指着空地后方。“是属于棋盘式的砌法。非常整齐美观,比目前十分普遍的英格兰式十字砌墙法还要赏心悦目。而砖缝间都是采用V形糊法。……真不错!”
马克汉一肚子火。
“该死,万斯!我又不是在盖砖墙。我要知道的是你如何能站在外面,却让门从里面反锁的。”
“哦,那个呀!”万斯把烟熄了,走进屋内。“我只是用了一点犯罪的手法,非常简单,就像所有效率一流的工具一样——再简单不过了。就是因为简单,我还不好意思说呢。……看好了!”
他从口袋中拿出一枝镊子,尾端绑着约四尺长的紫色麻线。他把镊子夹在垂直的门门把手上,将门闩把手向左略微转动后,再将绑在镊子上的麻线顺门而下穿出门槛,大约有一尺的麻线在门外。走到外头,他把门关上。镊子像虎头钳一样仍然紧夹在门闷把手上,长长的麻线则是绕过门下出现在外头。我们三人站在那专注地看着门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万斯轻轻地从门外拉动麻线,麻线慢慢被拉紧,然后向下的拉力也慢慢地扭动了门曰。当门被闷上后,门门把手也成了水平的位置。突然,麻线被猛地一扯,镊子从门闩把手上松开,无声无息地掉到铺着地毯的地板上。当麻线再被拉动时,镊子就从门底的缝隙中消失不见了。
“很可笑,是不是?”当希兹开门让万斯进来时,万斯说,“有点蠢,不是吗?但是,我亲爱的警官,这就是那位已死的汤尼在星期一晚上离开房子的手法。让我们一起进去欧黛尔的房间,我再详细告诉你们。我想史比佛利先生也该散步回来了,所以就让他回到他的工作岗位,换我们休息一下。”
“你什么时候想到用镊子和麻线的把戏?”我们在欧黛尔的客厅坐下时,马克汉迫不及待地提出这个问题。
“我真的记不起来了,”万斯漫不经心地回答,接着从烟盒里挑了根烟。“这是史基的把戏。很天才,是不是?”
“好了啦!”马克汉的镇定终于被瓦解了,“你怎么知道史基用这种方法让自己出去后反锁这扇门?”
“我是昨天早上在他的晚礼服中发现这些小道具的。”
“什么?”希兹挑衅地叫了起来,“昨天搜查史基的房间,你不说一声就把这些东西带出来?”
“哦,是在你手下搜查过后。事实上,我是一直到你那些经验丰富的探员们检查过他的衣服并且锁上衣橱门之后才去看的。你看,警官,这个玩意是在史基的背心口袋中找到的,压在银色烟盒底下。我承认还检查了他的晚礼服,就是欧黛尔香消玉殒那晚他穿的那套,希望能再多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当我发现这枝拔眉夹时,我一点都没想到它的重要性。但是缠在上面的紫色麻线却困扰着我。我知道史基不会拔眉毛;就算他有这样的癖好,干嘛还要缠着麻线?这镊子是枝精致的金饰玩意——那位美丽的玛格丽特或许会用它。上星期二早上我注意到,在她化妆台靠近首饰盒旁有个小漆盘,里面装着类似的化妆用品。——不过并不齐全。”
他指着写字桌旁的皮面字纸篓,里面装着揉成一团的纸。
“我也注意到这被丢弃的包装纸,上面印着一家在第五大道非常有名的精品商店店名。今天早上在我到下城的路上,我下车来到这家店,才知道他们是用紫色麻线来包装捆绑商品的。因此,我认为史基在那出事的晚上,从这里拿了这枝镊子和麻线。问题是:他为什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