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有钥匙。”
万斯点头接受她的宣告,“你说在班森先生被杀那晚你没有关上寝室的门……你平时都打开的吗?”
“不,我平时都关上的,但那天夜里实在太闷热了。”
“那么你将门打开是非比寻常喽?”
“可以这么说。”
“如果房门如平时一般关上,你想你可能听得见枪声吗?”
“如果我清醒时,也许;但如果我睡着了就听不到,这种老房子的门都很厚,先生。”
“而且都很精致美丽。”万斯赞美。
他羡慕地看着通往玄关的两扇巨大的桃花心木门,“你知道吗,马克汉?我们所谓的文明就是不断破坏一切固有的美丽耐用的东西,然后设计一些廉价低级的替代品。所有现代文明的退步史可以从木料工艺品上得知,你看那扇古老的门,把它的斜角嵌板、厚实的木料和精美的雕工,与现代成千上万机器制造的又平又薄的木板比较一下,你就知我所言不假了。”
他用了不少时间研究那扇门,然后突然转身问正好奇地望着他的普拉兹太太,“班森先生外出晚餐时,是怎么处置那个珠宝盒的?”
“什么也没做,先生,”她紧张地回答,“他把它留在那张桌子上。”
“他走后,你看见那个珠宝盒了吗?”
“是的,我本想把它收起来,后来想还是最好不要去动。”
“班森先生离开后,没有人到过门口或进屋里来过?”
“没有,先生。”
“你确定?”
“十分确定,先生。”
他起身在室内踱步。当他走过妇人面前时,忽然止步面对着她。
“你娘家本姓是郝芜曼吧,普拉兹太太?”
她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她的脸变得毫无血色,双眼睁得老大,张口结舌。
万斯和善地站在她面前,在她尚未恢复正常时说:“最近我很荣幸地见到你迷人的女儿。”
“我的女儿……”妇人开始结巴。
“郝笑曼小姐,你知道的——那位金发迷人的年轻小姐——班森先生的秘书。”
妇人坐直身子,从齿缝中进出:“她不是我女儿。”
“等等,普拉兹太太,”万斯,好像对一个孩子般地叱责她,“为什么要愚蠢地欺骗我们呢?你记得当我指控你对和班森先生喝下午茶的小姐有某种私人情感时,你是多么紧张吗?你怕我以为她是郝英曼小姐……但是你为何如此不安呢,普拉兹太太?我想她是一个好女孩,你不能因她不姓普拉兹而姓郝笑曼而责怪她。普拉兹可以是一个地名,或是坠毁或爆炸之意,有时它又可能是面包或发酵的蛋糕,而郝芳曼却是王宫贵族,比发酵蛋糕要好多了,是吗?”
他对她展现出迷人的笑容,他的态度令她平静下来。
“不是这样的,先生,”她申诉,“是我要她用这个姓氏的,在这个国家,任何一个聪明的女孩都可能变成一位高贵的淑女,只要给她机会,还有——”“我完全了解,”万斯愉快地接口,“郝芜曼小姐聪明有智慧,你伯别人知道她的母亲是管家后会阻碍了她的成功之路,所以你为了她的前途而隐姓埋名,真的很了不起……你的女儿自己一个人独居吗?”
“是的,先生——住在莫尼塞丘,我们每星期都会见面。”她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到。
“当然——我相信只要有机会你们一定见面……你是不是因为她是班森先生的秘书才从事管家工作的?”
她拾起头,眼中露出少许痛苦的神色,“是的,先生。她告诉我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常常要她晚上到家里来加班。”
“你希望能够在这里保护她?”
“是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