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8点半,当玛戈特走进比利斯上校的接待处时,他的行政助理海伦向她打了招呼。“早晨好,弗克少校。”她用她一贯愉快的声音说。
“早晨好,海伦,上校在吗?”
“不在,”她扬起了眉毛,“他要开一整天的会。”
“你估计他什么时候能回来?”玛戈特问。
“5点钟之前恐怕是回不来了。”当海伦看到玛戈特露出失望的表情时她问,“我能帮你什么忙?”
玛戈特说:“我真正需要的是见到他。这事很重要,你能为我安排一下吗?”
“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回来,但我将在他桌子上留一个醒目的条子。”
“谢谢你,海伦,非常感激你能这么做。我一整天都会呆在办公室的。”
如果她再呆一会儿,她就能接到比利斯打回来的电话。海伦告诉她的老板,弗克少校急着要见他,他告诉海伦,他5点钟能回来。“我也很想见她。”他说,“定在6点吧。”
接到海伦通知的6点钟会面的电话后,玛戈特就试图集中注意力阅读安全防御工程的文件。但她没办到,她的思维漫无边际。她想到了威斯戈特委员会对这个工程的调查。会不会牵扯到她头上?不太可能。因为她花在这项工程上的时间不多,知道的也很少。
每次电话响起,她都以为是杰夫来的。她的想法很矛盾。一方面,她盼望他能打来电话对她说声对不起;另一方面,从理智上讲,从此俩人就应该一刀两断。
早晨来的几个电话有一个是记者打来的,他想继续了解一下这次意外事件。她让他到新闻处去了解情况。11点左右,她控制住了自己纷乱的思绪,集中注意力研究手中的材料。
这时电话又响了,是比利-蒙罗尼来的。
“我昨天往你的宿舍去了电话。”他说。
“我知道。很对不起,我没有心情去接。”
“很高兴你还活着,”他说,“你选择了一个有趣的降落地点。”
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正如我星期六晚上跟你说的,”他说,“我必须跟你谈谈。”
“谈什么?谈我陷入了麻烦中?”
“比这要多。我不是你的敌人,我希望你不要像对待敌人那样对待我。”一个话务员要求再投硬币。为什么他要从一个付费的电话处给她打电话?
“同我一起吃午餐吧。我们可以远离这儿,开车到乡下去。如果你因为个人感情不愿接受这次邀请,那就把它看做工作需要吧。我讲这话并没有任何夸张的成分,玛戈特,我们需要谈一谈。”
“好吧。”她说。
“我会去接你的。”
她想问问这次会谈为什么这么神秘,但她忍住了。
他们说好12点15分会面。到中午时,她离开了办公室,来到了离五角大楼只有一步之遥的一个热闹的商店区,这就是五角大楼城。她从后门进入后,步入了一个优雅的旅馆。她走过了大厅,来到了前门。蒙罗尼穿着一身便装,正在一辆蓝色的旅行车旁等她,车的顶篷已经被卸下。
玛戈特坐在了乘客的座位上。蒙罗尼笑着说:“为旅行准备好了吗?”
“别太远了,”她说,“我还要工作。”
“我想我们去奥卡克好一些。30或40分钟的路程。”
“好的,”她说,“我一直想去那儿,都说那里不错。”
他把车开上了395线路,如果一直往南走就可以到达里士满。15分钟后,他们来到一个小山脚下,从这就可以进入奥卡克。奥卡克在18世纪是个磨坊镇,但它的发展速度却很快。这里一年一度的手工艺品展示会远近闻名。它的主街很狭窄,沿河两岸塞满了汽车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