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间小艇已开到了码头。查礼拴住小艇后,与姑娘一起上了岸。在通往特温饭店的台段,他们可以看到饭店大厅里明亮的灯火。查礼推开大门,礼貌地让姑娘先走了进去。
霍特立即迎上前来,略带羞色但又充满权威地和蕾斯丽·比顿打招呼;走近火炉,查礼看到了丁斯坦尔经理,斯旺大夫,山姆·霍特和一个身着黑西服,略有些神经质的小伙子。
霍特留下姑娘和丁斯坦尔、斯旺一起呆在炉前,自己向大厅另一头走去,查礼已领着山姆·霍特和法医等在那儿。
“巡官,我想你已认识了普拉斯大夫?”霍特说。
“我已有幸结识,“查礼回答。”他告诉我说,兰迪妮是被一个或几个人杀害的。大夫,请谈谈子弹的情况。”
法医清了清嗓子说:“嗯——子弹——手枪的口径为零点三八,很明显子弹是从死者自己的手枪中射出,直接打进了死者左肩下四英寸处,然后又往下……”
“是从上往下开的枪尸?”
“肯定无疑。死者可能在跟凶手搏斗,也可能她跪在地上,凶手站在她前面开的……”
“武器离她有多少距离?”
“不好说,据我估计不很近,起码没有火药的痕迹。”
查礼对郡长说:“子弹在你那儿吧。”
“在我这儿,医生己交给了我。我把它和兰迪妮的和枪一起存放在丁斯坦尔的保险柜内。”
“法医先生,非常感谢你。”
“没什么,”普拉斯大夫受宠若惊地说。
大夫沿着大厅走去,和丁斯坦尔说了几句话后就消失了远处的走廊里。查礼和霍特父子一起回到了炉前。
他们回来时,炉前,比顿小姐正在和丁斯坦尔闲谈。
“明天看来会是很有趣的一天,”蕾斯丽·比顿小姐说。“但今晚怎么打发?这儿周围有夜生活吗?”
“唯一的地方只能是特拉基镇,”丁斯坦尔犹豫不决地说。
“太高兴了,”姑娘高兴得大声说,她走到山姆·霍特的椅子前,弯下腰对他说:“你和我们一起去吧?”
“我当然去,新鲜空气从来于人无害。”
比顿小姐又对斯旺说:“大夫,我知道,你也喜欢玩。”
“有点儿,可是今天我不想去了。”斯旺说,但他的眼中却闪着激动喜悦的光芒。
“胡说,你不去我们也不去了,”姑娘说,霍特极为诧异地看着她。
“那,那样的话……”斯旺马上站了起来。丁斯坦尔答应把车借给他们。
当汽车走完十五英里雪路进入特拉基的主要大道时,迎接他们的却是最令人沮丧的场面。破烂陈旧的商店门面,店门由于风吹雨打而已变得东倒西歪,一家药店肮脏不堪,几家亮着灯餐馆的玻璃上水珠。比顿小姐的情绪一落千丈,霍特把车开到了路边。
“小金姆餐馆那边的埃克斯切杰俱乐部里不是还亮灯吗?”斯旺说。
霍特领着大伙儿进了小金姆餐馆,“楼上没有什么好玩的?”霍特问。
“还没到时间,桌子都备齐了,但不太景气。俱乐部的几位成员——城里的知名绅士正在玩扑克。”
“斯旺大夫,你看呢?我们是否也买些筹码?”查礼问。
“我们先看看吧,”斯旺谨慎的回答。
楼上空旷的大房子有一半隐没在黑暗之中,屋内摆了不少已铺上棕色帆布的赌桌。在唯一的一盏灯下,五个人正在玩一付脏污不堪的纸牌。
“我们不妨碰碰运气,”查礼说,“斯旺大夫,你认为如何?每人买十美元的筹码,就在这儿玩半小时,看是赢还是输?”
斯旺激动地瞪着闪光的眼睛,双颊绊红地说:“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