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包会迎来新的一天的挑战;马吉先生睁开眼时,发现七号房间依旧像处在北极似的寒冷。他看到通向外屋的门口站着一个人,便立即明白了他醒过来的原因,那人是莱顿市长。卡根先生以冷冰冰的眼睛盯着马吉,但他张口说话时,却是一口黄牙。
“呃,年轻人,”他说,“我觉得你该起床承担今天的责任了。第一个责任是得跟我谈一谈。”
他往屋里跨了两步,腾出来的门口被鬼鬼祟祟的迈克斯先生占据。厌恶猜疑的人丑陋的脸上皮肉青肿,以一副恶毒的眼光看向四周。市长把寝室中一把摇摇欲坠的椅子推向一边,一屁股坐在马吉先生的床沿上。床抗议似地咯吱作响。
“昨天夜里在雪地里你对我们太黑了,”卡根说,“所以今天早上我不准备对你温良恭俭让和讲外交辞令。我的经验是,当你和一个叫马吉这个老掉牙的爱尔兰名字的人打交道时,最好先饱之以老拳,然后再谈判。”
“我——我对你们心黑,卡根先生?”马吉说。
“我提醒你,不谈判,”市长悻悻地说,“我和卢今早来找你,是想问问昨晚丢掉的一个小包裹。你面前有两种选择——交出包裹或让我们抢走。我不防劝告你一句,第一种选择是最明智的。如果我们不得不下手抢,可别怪我们手下无情。”
迈克斯先生溜到床前,面露凶相。市长虎视眈眈瞪着马吉的眼睛。这个为了漂亮女人在雪地里拼搏的骑士躺在枕头上,略加思索。
“我要的东西一定能得到!”卡根加重语气说。
“是的,”马吉说,“但关键是,你得到后还应守的住,在这方面你昨晚给我留下的印象不佳,卡根先生。”
“我从来不喜欢耍贫嘴,”市长说,“尤其在这么早的时候。”
“而且我讨厌放肆无礼的家伙,像毒药。”迈克斯插嘴说。
“我没有放肆,”马吉先生兀自笑着,“而且陈述的是事实。你们说你们来拿那个包裹。很好,可你们走错了房间。包裹不在我这儿。”
“见你的鬼,”市长吼道,“卢,搜搜看。”
“你们随便搜,”马吉说,“根本找不到。卡根先生,我承认昨晚我打了你们的埋伏。我看到你们用最新式的方法打开保险柜,看到你走上前把装钱的包裹拿走。可我没有对你们施暴,坦白地说,我可以那样做,可另一个人抢了我的先。”
“谁?”
“有第七把钥匙的那个人,我想。我们昨天晚上吃晚饭时,布兰德听见他走来走去的那个人。在台阶下厮打时你难道没有看见他吗?”
“呃,我确实认为还有一个家伙,”市长答道,“但卢说我肯定是犯神经了。”
“卢说得不对。旅馆里还有一个人,如果你急不可待地想找回你宝贵的包裹,我劝你还是把他叫醒承担责任,不要找我。”
市长沉吟着。迈克斯先生匆匆将三个房间搜索了一遍,空手而归。
市长说:“我现在不得不承认尚蒙在鼓里,此刻不知从何下手。但我会很快弄清事实真相的,年轻人。天黑前我要弄个水落石出,等着瞧吧。就算我一事无成,我也可以亲手把你带回莱顿,以抢劫的罪名把你投进大牢。”
“我要是你就不这么做,”马吉笑说,“想想看,你深更半夜在秃头山炸开一个保险柜,这你怎么向那些系白色蝴蝶结的人们解释呢?”
“呃,我想这难不倒我,”市长说,“那些钱是我朋友安迪·鲁特的。我正巧去旅馆稍事休息,你用炸药炸保险柜,我便抓住了你。今天我要监视你,马吉先生。我告诉你,你或和你一伙的任何人若想从秃头旅馆逃跑,被我抓住,就等着挨揍吧。”
“别的隐士们的意图我不清楚,”马吉笑着说,“但就我个人而言,我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