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听到的解释已多的使我们腻烦。我们已决定永不再解释什么,就像一首歌里唱的那样,权且认为因为我们来这儿,所以便在这儿。”
“好吧,”卡根颇觉释然地说,“这正合我意。反正我做解释也做烦了。最近在莱顿新跳出来一批改革家——可能你们也听说了。蛮可爱的一帮人。每人都扎一个白蝴蝶结领带,智商却低的可怜。他们说要在下届选举中取我而代之。”
迈克斯先生把嘴贴近汤盘子嘶哑地笑着。
“他们写了本可笑的书,那帮人。”他说。
卡根接着说:“这些人愚蠢而无足轻重,以致当他们攻击一个公职人员时,根本没人听他们的。所以我必须答复这些滑稽的小丑们。我刚才说我已经解释烦了,原因正在此。我不得不解释说,我过去住在印第安那州的一个小镇里时,没有行过窃,我也没用刀子抢劫过我父亲。这些话枯燥乏味。因此你们让我免去解释我不胜感激。我和卢麻烦不了你们多久。我在这儿要办点小事,办完就走。大约九点钟我俩就撤。”
“不必,”马吉抗议说,“这么快就离开?你们逗留期间我们肯定会让你们感到愉快。我通常很讨厌主人谈论他们的仆人——我有一位朋友,总是烦得我要死,因为他永远认为他的日本管家来自沈阳。不过我想我完全有理由让你们注意我们的管家——彼得斯先生。烧饭只是他的副业,他正在撰写一部书。”
“那个家伙会写书?”卡根疑惑地说。
“他写的书你知道吗?”布兰德先生问,“一旦出版,肯定会一炮打响。他想在书中证明世上的一切不幸都是由女人造成的。”
市长沉吟着。
“他疯了,脑子不正常,那个家伙,”市长断言,“造成一切不幸的不是女人。”
“谢谢你,卡根先生。”诺顿小姐微笑说。
“任何人看你一眼都会懂得这个道理,小姐,”市长的口气殷勤备至。接着他又匆忙补上一句:“还有你,夫人。”并朝另一个女人的方向点点头。
“我不晓得从我脸上是不是能读出这个道理,”诺顿太太漫不经心地说,“但女人不惹麻烦,这点我晓得。我认为那个人是疯了,他要不是厨子我会当面这么跟他说。”她稍顿了一下,因彼得斯走进了房间。他换菜时众人又陷入沉默。“如今的世道是,有些话你可以说给国王听不怕得罪他,却不能说给厨子听。”隐士退下后女人说。
“卡根先生,”伯尔顿教授说,“你刚才发表见解,认为女人不是灾难的罪魁,我承认大体上我赞成你的判断,尽管有时女人能造成呃——微小的麻烦。不可否认的是,世上充满不幸,你认为这些不幸是谁造成的呢?”
市长用粗壮的手指搔摸头发。
“我明白你的意思,”市长说,“也明白你的判断。谁造成的不幸?人之初时是谁造成的?改革派们,博士。是的,先生。谁是第一位改革派?伊甸园里的毒蛇。这个隐士大概把伊甸园里的事赖在了女人头上。就是这样。那座花园里本来平安无事,后来毒蛇跑了来。十之八九隐士已为一家杂志撰写了一系列冠之以‘伊甸园的耻辱’的文章。毒蛇对女人说:‘你说独自住在这儿很满意,是何意思?这儿的一切都不正常。目前的管理者把一切都搞得一塌糊涂。我可以说给你几件事,以打开你的眼界。你说什么?只要你不知道的事就不会伤害你?过时的想法,’毒蛇说,‘进步者要与之斗争的过时想法,’毒蛇说,‘清醒吧,你这里需要变化。咬一口这个可口的红苹果,你就能按照我的方式看事情了。’于是女人便堕落了。后来的事你们都知道。”
“新颖的观点。”怅然若失的教授说。
“是的,博士,”卡根先生说,显然对此话题很感兴趣,“从那条蛇开始,所有的麻烦都是改革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