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她低头想了想,又抬起头来。“我想起来了。”她慢吞吞地说道。“并不总在周一。我记得有一次是周二,接着是周三、周四……她确实是每周出去一次,而且日子都是连着的!但这能说明什么呢?”
“这其中意义深远,安德希尔小姐,”埃勒里皱着眉头答道,“远非你我所能猜透……从早上到现在,弗兰奇夫人和卡莫迪小姐的卧室有人动过吗?”
“没人动过。我听说店里出事后,就把卧室门锁上了。我不知道,但是……”
“但是,这可能很重要,安德希尔小姐?”埃勒里替她把话说完了。“您真聪明……请领我们上楼看看好吗?”
管家无言地站起身来,走进大厅,登上了宽宽的中央楼梯,三个男人跟在后面。她在二楼停了下来,从黑绸围裙里掏出串钥匙,打开了一扇门。
“这是伯尼斯的屋子。”她说着,站到了一边。
他们走进了一间以绿色和象牙色为主色调的大卧室,屋里摆放着豪华的仿古家具,一张宽大的华盖床格外引人注目。尽管屋里摆着镜子和各种颇具异域风情的家具,而且室内的颜色也很鲜亮,但不知为什么,仍让人觉得压抑。整间屋子透着股寒气。阳光透过三面大玻璃窗洒入屋中,非但没给整间屋子带来暖意,反而更突出了它的毫无生气。
埃勒里进门时并未在意这屋子的怪异。他的视线一下子就落到了床边的一张大桌子上。这是张刻有俗丽图案的桌子,桌面上摆了只烟灰缸,堆了满满一缸的烟头。他快步穿过屋子,拿起烟灰缸看了看,又把它搁回桌上,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安德希尔小姐,早上您锁门时,这个满是烟头的烟灰缸就在这儿吗?”他突然问道。
“是的,我没碰任何东西。”
“这么说,从星期天起,这屋子就没打扫过喽?”
管家脸上泛起一片红晕。“星期一早上伯尼斯起床后,佣人们来收拾过。”她气冲冲地吼道。“我可不愿意有人诋毁我的家,奎因先生!我……”
“为什么不在周一下午打扫呢?”埃勒里笑着打断了她的怒吼。
“因为女佣刚收拾好床,伯尼斯就把她赶出去了。这就是原因!”管家气呼呼地解释道,“那孩子根本没来得及清理烟灰缸。希望这答案令你满意!”
“确实满意。”埃勒里低声自语道。“爸——维利——来一下。”
埃勒里无言地指了指烟蒂。烟灰缸里至少堆了30个烟头。所有的烟一律都是一种土耳其产的淡味烟,而且都只抽了三分之一就被掐灭了。警官捡起一个烟蒂,仔细看了看香烟嘴边的镀金小字。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他问道。“它们和寓所牌桌上的烟是同一个牌子。不过,这女孩肯定是神经高度紧张。”
“但你看这长度,爸,长度。”埃勒里轻声说道。“不过,没关系……安德希尔小姐,卡莫迪小姐一直就抽‘公爵夫人’这个牌子吗?”
“是的,先生。”管家不情愿地答道。“她抽得也太凶了,对身体没什么好处。她从一个希腊人那儿买这种烟,他的名字很怪——大概是叫桑索斯吧——他专门为上层社会的年轻女士们特制香烟。这些烟都是有香味的!”
“我估计,应该是长期订货吧?”
“您估计得非常正确。烟抽完后,伯尼斯只需重复订购就行了。她一次总是订上一箱,共有500支……伯尼斯就是这样,但你们不能因此就对这可怜的孩子有看法,因为许多年轻女士都有这个坏习惯——但她确实抽得太多了,这不仅不得体,而且也不利于健康。她母亲从不抽烟,玛丽安和弗兰奇先生也不抽。”
“是的,是的,这些我们都知道,安德希尔小姐,谢谢您。”埃勒里从他那精巧的袖珍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