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了小姐情况后,福尔摩斯到巴黎警察总署,会见了加利拉尔探长。涉及罗平的事他开始表示没有信心,但最终被福尔摩斯说服了。
两人登上马车。马车夫按他们的吩咐把车停在靠近那幢房子的前方,他们俩坐在设于桂树和卫矛树之间的咖啡座上,天色渐渐昏暗了。
他挥笔写了一封信,然后又叫侍者送交给马路对面那幢房子的门房。门房跑了过来,加利拉尔道出自己探长的身份,福尔摩斯询问门房星期天上午是否有位穿黑衣服的年轻夫人来过。
“穿黑衣服的吗?是的,将近九点钟时来过。她上了三楼。”
“您经常见到她吗?”
“不,但是最近见昨比较多……最近半个月以来,几乎天天见到她。现在她就在楼里。”
“三楼的房客是谁?”
“那层楼有两位房客,一位是女帽商朗热小姐,另一位是位先生,一个月以前,他以布雷松的名义租下两间带家俱出租的房间。他几乎总在外面。常常三天不回家。”
“星期六夜里到星期天凌晨他回家了吗?”
“从星期六晚上到星期天的那一夜吗?让我想想看……是的,星期六晚上他回家了,后来没有出门。”
“这是什么模样的一个人?”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变化无常!他一会儿个子高大,一会儿显得矮小,可以说他挺壮实,也可以说挺瘦弱……褐色头发或金黄色头发。我总是认不出他来。”
加利拉尔和福尔摩斯闻言面面相觑。
“就是他,”探长咕哝道,“准是他。”
“注意,”门房说,“就是这个年轻姑娘。”
果然,小姐出现在门前,然后穿过广场。
“那是布雷松先生那个腋下夹着一只包的人。”
两位侦探急忙站起来。在朦胧的路灯光下,他们认出了罗平的侧影,他正渐渐远去。
他俩利用不时出现的行人尾随着罗平。到了维克多-雨果大道,他们俩分别走在两侧人行道上。就这样一直走了二十分钟,直到罗平向左转弯顺着塞纳河畔而行为上。他们看见在河畔顺坡而下的罗平,只见他在那儿耽搁了几秒钟,又走上坡来往回走,当罗平走过他们身旁的,手中空无一物,那个包不见了。
罗平渐渐走远时,有个人从一幢房子墙角出来,悄悄溜到树背后。看上去,这个人也在跟踪罗平。于是,追踪又开始了,但由于第四者加入变得复杂起来。罗平重走老路,穿过泰尔纳门,回到圣-费迪南广场的那所房子里。
他们连忙拾级而上。到了三楼,看到楼梯后右侧有一扇双扉门,加利拉尔按了按铃。
室内寂静无声,他又按一次。这时,他们听到一阵脚步声。二人猛推开房门,冲进室内,这时,他们听到隔壁房间里传出一声枪声。然后又一阵声响,那是人体摔倒在地的声音……
当他们走进隔壁房间里,只见一个男人躺在地上,脸冲着大理石制的壁炉。这个人还在抽搐,枪从他的手中滑落到地。
加利拉尔俯下身去,把死者的头转了过来,只见死者满面鲜血。血从两处大大的伤口往外涌,一处在脸颊,另一处在太阳穴,但他不是亚瑟-罗平。
他们在尸体上搜寻了一遍。歇洛克-福尔摩斯在一只口袋里发出一个空无一物的钱包,在另一只口袋里,加利拉尔找到几个金路易。死者的内衣没有任何标记,其他衣服上也没有。
在他的箱子——一只大行李箱和两只手提箱里——只有一些票据。壁炉上有一堆报纸,加利拉尔摊开报纸,全是登载着有关犹太古灯失窃案新闻的报纸。
一个小时过后,当加利拉尔和福摩斯抽身退出时,对这个由于他们闯入致使自寻短见的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