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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翻开了面盆边上折叠的面巾,同样用鼻子嗅了一嗅。

    汪银林问道:“他曾洗过脸吗?’”

    霍桑忽抬头答道:“你也来嗅嗅。这是什么臭味?”

    汪银林果真凑到面盆上嗅了一嗅,说道:“似乎有些甜味,大概是生发膏臭味罢?”

    姚国英忽抢着说道:“对了!从这种种情势上推测,我刚才的见解似乎更近事实。

    霍桑瞧着他问道:“何以见得?”

    “他今天早晨起身以后,正在洗脸的当儿,忽而想到他自己经济的压迫,便发生自杀的意念。因为这种赌徒们,在赌时昏昏迷迷,往往不顾利害地一掷千金,只有在清晨神智清明的当儿,才有觉悟的机会、可惜他的觉悟已晚,一想到自身的危险,便不得不一死了之。霍先生,你认为这见解对不对?”

    霍桑沉着目光,喃喃地说:“很有哲学意味。

    汪银林又旋转身去问杨春波道:“你昨夜里有没有跟他谈起过借款问题?”

    杨春波慌忙答道:“‘没有。我们只谈着到吴凇去的话。”

    这时候楼下忽发生一阵喧闹的声音,仿佛有什么人来了。

    姚国英说道:“这里都已瞧过了,我们到楼下去罢。

    霍桑应道:“好,银林兄,这条丝带你拿着,让他们瞧瞧是什么人的。这些皮夹一类的东西,不妨留着,让检察官来收拾。最好请一个专家医士来,并且请他们就来检验。,…唉,且慢,那枕头下面是什么东西呀?”他说着,又回到床面前去,把枕头翻开,忽现出一个黄色的西纸信封。他惊呼道:“唉,这里还有第四张符哩!

    姚国英也站住了脚步,回到床面前来。我见霍桑手中拿着的那个信封,正和以前的三个相同,信面上的钢笔字,也出于一个人的手笔。

    霍桑说道。“唉!这个邮印是二十七日六时发的。今天是二十九日,昨天就应该送到。这封信是投寄在第五分局的。包朗,我记得第二封信,也有第五分局的印章。对不对?”

    我答道:“正是,你说第五分局似乎在新闸方面。

    姚国英显着莫明其妙的神气,要想发话,但霍桑已很小心地将信中的信笺抽出。

    “唉!果真又是一张怪符?”

    我们大家却走过去瞧。这符又和前三张不同。我们几个人瞧了一瞧,大家面面相觑,没有说话。

    霍桑解释道:“‘这是很显明的,上面三点定是个‘三’字,就是‘三日死’三字,下面是新标点的惊叹号“!’我们上一次假定那剑形的一竖一点是叹声号,现在可以证明了。

    姚国英惊诧道:‘这是什么意思?奇怪!

    霍桑答道:“这里面有一段小小的故事。春波兄,你把这回事简单些说给姚署长听听。”

    当杨春波给姚署长解释那怪符历史的时候,霍桑将那符信小心地折好,放在他的衣袋里。他又走到床面前去,翻开了下面的褥子搜寻,却没有什么。接着,他又蹲下了向床下窥探,忽又回到床背后去。我不知他发现了什么,便跟着他走过去瞧。他走到了床背后,又蹲下身子,从地板上抬起了一个有一寸光景长的纸烟尾。他拿了烟尾凑到鼻子上嗅嗅,又走到朝东窗口去细瞧。一会儿,他又回到妆台面前,把那罐使馆牌烟罐的盖开了,向罐内瞧了一瞧。他又开了靠床的那只抽屉,重新把那只赛银烟盒取出,打开了盒盖,里面还剩两支纸烟。

    姚国英讲完了湖怪符的故事,失望道:“唉,这里面还有这样一幕鬼戏!这案子倒反而复杂哩!”

    霍桑不理会他,自顾自地问道:“姚署长,春波兄,刚才你们上楼以后可曾吸过烟?”

    姚国英和杨春波都旋转头来,回答没有。

    霍桑把拾得的烟尾拿在手掌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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