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罗日本文学界鼎鼎有名的成员。死的人写墨书,活着的人的墓志铭用红色书写。死后变成黑色,代表作的题目也雕刻进去。黑柳彻子已经雕刻上《窗边的小豆豆》。我有可能今后发表代表作,所以还未刻上。也有家伙胡说我不会有超过处女作《死者的回响》……”
“先生,那些事情怎样都行,到底预定的什么时候?”
我焦急地、语气稍有些严厉。
“预定?什么预定?”
“死期,是死期呀!”
“四季?现在是春季。日本的樱花也快开了。”
“不是,我是问您病得怎样了?”
“病?噢,最近持续三天发烧三十九度,原因不明,好像是生理性的发烧。”
“那么,坟墓……是卡尔吗?”
“胡说什么。请不要随便杀死我的爱犬。”
“那么,难道是……”
我被不祥的想象卡住了。
“浅见君,你到底在想什么?”
“您不是说谈谈坟墓的事情吗?”
“啊,我是说了。但是总觉得你的说法听起来好像期待着我或是我老婆死掉似的。”
“哪里的话。夫人死去,这么不吉利的话,请不要说。”
“你的话好像句句都有关联。不过算了吧。不管它,还说坟墓的事情。实际上,这两三年,有件怪事我一直记在心上。关于此事,想借助名侦探浅见的智能。”
“不行!”
我冷淡地说道。
“不行……我还什么也没说呢。”
“不,您不用说。本来侦探这个词在我家就被禁止使用。”
“所以要在电话里讲。在电话的电缆中,无论讲得多么恐怖,雪江寡妇也看不见,听不见,没关系吧?”
“不,不是这个问题。”
我刚刚发现从厨房的门缝中窥探这边情形的须美子,因此更加坚决地说。
“总之,不行的事情绝对不行。我不答应。”
“请不要这样说。只是让你听一听。好了,我在平冢亭等你。拜托了。”
啪地挂断了电话。
真是服了他了。我以为他人在轻井泽,可他却来到平冢亭,从那里打来了电话。造成我这边无法拒绝的情况,不由分说把我拖出去……可以说这是先生常用的手段,像蚁狮一样狡猾。
平冢亭就是从我家朝本乡走大约七、八百米、在平冢神社院内开的日式点心店。据说现在的老板是第四代。大饼子脸的老板娘嫁过来已经近半个世纪了,可能是从江户时代继承下来的。
点心店前面的路是将军参拜东照神宫时的必经之路——御成街道,从日本桥下来,离本乡的岔路口约一里左右。先生的老家就在这附近。再往下走,前面是因樱花而著名的飞鸟山。以前大概因为游山赏樱而热闹过。无法确定那时是否已经开了店,但平冢亭的饭团、年糕、豆包依旧是古时朴拙的样子,因此大受欢迎。彼岸的今天,全店老少在店前整齐排列,一片忙碌。
老板娘年轻时曾在平冢亭神社的院内摆出过红色的凳子,类似小茶馆,现在不做了,专心经营小店。“开茶馆客人会喜欢吧!”老板娘随口劝说道,但顽固的老板却拒绝说:“我是喜欢做点心才开店的。”他大脑中好像没有点心以外的商品。
来到平冢亭,在桌子上先生前面的盘子上放着五个串饭团的签子,另一个盘子上有装年糕和豆包的痕迹。现在这么能吃的中年男人很少见。
如前所述,本来只是小店经营,可是先生却厚着脸皮进到里面,不顾忌给老板娘找麻烦,悠闲地喝茶。
“吃得挺多啊!”
我佩服般地讽刺道。
“生在战后饥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