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先祖的平家神社内的一家茶社,那里的糯米团子别具特色。这一隅净土在战火中幸免一劫,泡沫经济的嘘声也过而不人,古老的社殿完好无损,巨大的柯树和样树高耸挺拔。
“啊?东京也有这样的地方啊?”
高泽对平家亭远离都市的古朴之风欣赏备致,还各吃了两碟著名的糯米团子和大福饼,并称权当午餐。
浅见向高泽通报了迄今为止的调查经过。不过所言内容均是与田口被害事件相关的确凿事实,而对于自称“石森里织”的女士就是森喜美惠之类的事则只字未提。
龙满智仁将骨灰盒交寄常隆寺。
龙满夫人将此事告知田口。
债务缠身的田口在遇害前一天异常兴奋地与家人畅谈澳洲之旅。
“也就是说,那段时间田口在恐吓什么人,是吧?”
到底是高泽,立刻心领神会。
“我想可以这么认为。”
“恐吓的对象弄清了吗?”
“还不清楚,但是一定是前去常隆寺提取骨灰盒的二者之一。”
浅见拿出保镖的照片断言道。不过,他未能从常隆寺的小松住持寄来的名片上提取与照相机上一致的指纹。虽然已经确认上面留下了数道指纹,但清晰可鉴的只有一个,而且据鉴定系小松所留。
“这是什么人?”
高泽审视着照片问。
“不知道姓名,我想恐怕是加贺裕史郎的秘书或者保镖。详细情况请警方调查。”
“加贺是……”
“就是日本医师联盟的前会长,现任联盟顾问的加贺裕史郎。”
“哨,医师联盟会长……这么说会牵涉到GREEN制药喽?但是作为对手可是不好对付噢!”
“我虽然是个外行,但我认为即便与医师联盟前任会长本人无关,目前也应该着手对这个照片上的男子进行调查取证。”
“明白了。可是,那只骨灰盒,假如它可以成为恐吓的把柄,那么关键问题在于里面藏着什么东西。”
“是埃”
“那家伙到底在哪里呢?那个叫石森的神秘女人……”高泽抬眼望着浅见。
“浅见,那个女人的行踪什么的你不知道吗?”
“我怎么会知道呢。”
浅见夸张地摆摆手。突然被问及森喜美惠的行踪,他可以一口否定,但是假如被问到她的来历,是否还能这样果断地假装糊涂就很难说了。
刚回家不久,青木美佳便来了电话。令人惊讶的是,美佳说森喜美惠到大阪去拜访过她。
“浅见,你是不是对喜美惠说过什么尖刻的话?”
美佳问,语气略带责备。
“我想没有吧。”
“那就好。不过喜美惠说她当时生气地挂断了电话,后来好像非常后悔。”
“是吗……也许是我有些词不达意,东京话有些地方听起来很生硬的嘛。那么,你知道她的住处了吗?”
“不知道,她还是死活不告诉我,说是告诉我会给我惹麻烦。”
“是碍…要是知道她的联络方式,我还想向她道个歉哩。”
“喜美惠她也这么说。她说难得一个能帮得上忙的人,可是却说话伤了人家。所以,她为了表达自己的歉意,送给我一只茶碗,另外还让我转交你一只。但是她说不能送到你家里。”
“哦?这是为什么?”
“她说了些奇奇怪怪的话,她说浅见如果真的理解她,就一定会亲自到大阪取这只茶碗……这是什么意思啊?”
“是蔼—”
浅见也不明白此话的含义。
挂断电话之后的好一阵子,这个谜团都还在浅见脑中萦绕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