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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回到羽取母子的房间前,玄儿和野口医生正好开门出来。
看见我,玄儿询问一声;“不要紧吧?”
“还凑合。”我有气无力地回答道,”昨晚,还是喝多了。本应该稍微注意一点的。”
“哎,没办法。在那种氛围下,是无法自控的。”
我点点头,心里嘟哝着——“你说得不错”。昨晚,在那宴会上的怪异氛围中,自己怎么能静心处之?我只能被当时的怪异氛围所感染,随波逐流。
那宴会究竟是怎么同事?我在那里所经历的事情中,究竟有何意义?
我本想现在就问问,但想想作罢了。因为野口医生就在身边,还是等我和玄儿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问比较好,那样一来,肯定我也好问,玄儿也好回答。
玄儿关上房门后,冲着野口医生说:“先生,我们赶紧去确认一下吧。”
“确认?确认什么!”我站在旁边问道。
玄儿一脸严肃地哼了一下鼻子:“刚才,你离开房间后,羽取忍说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啊,想起来了。当时她说“有件事,放心不下”,正准备告诉玄儿。就在那时,我无法忍住恶心,冲出房间了……
“野口先生,您知道吗?”玄儿问道,“就是羽取忍说的那件事——那扇门,您以前知道吗?”
“这怎么说呢……”野口医生捋着花白的胡子,歪着胖乎乎的脖子,“我记得以前曾经有人说过。但没有亲眼看过……毕竟我很少来这幢建筑。”
“到底怎么回事?玄儿。你们说的……”
“好了,好了,你很快就会明白的。”
随后,玄儿沿着铺着黑瓦的走廊,朝这幢建筑入口所在的小厅走去。我只能跟着他,野口医生也跟在后面。
厅里有通向二楼的楼梯。玄儿从楼梯前走过,从那里,往右首方向——沿着朝南延伸的走廊走去。
“这里?”说着,玄儿止住脚步。
前面几米处,走廊似乎在尽头往左拐了,在我们正面的右首方向,有两扇黑门,其中一扇是拉门,而玄儿站在另一扇门前。
“应该就是这里。”玄儿说着,握住黑色的门把手,门一下就被推开了,玄儿朝里面走了一步。
“这里是储藏室。那边带拉门的房间也是储藏室……哎呀!”
“怎么了?”我问道。
玄儿将半个身子探进房间:“灯不亮。难道电灯泡坏了?”
很快,微弱的火光在黑暗巾摇曳起来,这是煤油打火机的火光。玄儿进去后,催着我和野口医生进去。
从走廊上照进来的光线非常微弱,根本不起作用。玄儿用手挡着风,借助那火光,我终于能弄清屋内的情况了。
这屋子的面积大约可铺两张榻榻米。虽说是“‘储藏室”,但里面空空荡荡,几乎没放什么东西。火光中依稀能看见墙角放着几个木箱,旁边的墙上竖着扫帚和拖把,掸子和盆子……就这么多东西。
“是这个吗?”玄儿冲着左面的墙壁,弯下腰。
“怎么了?”我凑到玄儿身边,“那里有什么?”
“你看这个,中也君。”说着,玄儿将右手中的打火机靠近墙壁,在玄儿所指的地方,在我腰部附近,贴着一张小红纸。
“彩纸?”
“是的。”
“这是……”
“用浆糊粘上去的,但你看,这纸从中间裂开了。”
的确如此。这张正方形的彩纸和普通的折纸一样,没有任何特别之处,但仔细一看,发现其中间纵向裂开。
“羽取忍说得没错!”站在身后的野口医生说道,“这纸破了,也就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