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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说:

    “知道的。他刚才还到我这儿来过。我们是好朋友呀。”

    “很早就认识了吗?”

    “嗯,我们是同乡,从小学时就认识了。他可是个不错的家伙,我很喜欢他。”

    他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他是在故意演戏还是本来面目呢?蓑浦一时还难以判断清楚。

    “你老家在哪儿?”

    “哎呀,你不知道村越的老家是哪儿吗?警长连这个都不知道,真不可思议呀。是静岗,是离静岗市很近的农村哪。那家伙是个聪明的孩子,不用说,他是班上的班长。我比他大一岁,在同一个班级里,那家伙倒像个哥哥似的。就是现在也是这样啊。”

    他随心所欲地侃侃而谈,老练的刑警反而感到,这家伙是难对付的。他从衣兜里掏出日记本,在手指上吐了点唾沫,认真地翻了起来。

    “嗯,一个多月以前的十一月三日你在什么地方了?你到哪儿去了吗?”

    “不好说呀。我是个流浪汉,每天都要外出的,流浪于东京街头。尤其喜欢卡住的那个旧物市场。我房间里的这些收集品,大部分是从那里弄来的。怎么样,这儿的景色不错吧。”

    怪画家能说会道,他把话题岔开了。满是胡须的脏脸上,一对贼亮的眼睛和那大嘴上的红唇十分突出。那红红的双唇象螃蟹似的冒出了白沫,说得唾沫星子飞溅。蓑浦刑警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睑,眼前浮现出了村越的面孔。

    像,的确像。把胡子干干净净地剃光,再梳着和村越一样的发型,穿上村越的衣服,这样一打扮蒙混过一个眼睛不好的老太太是没问题的。他俩的音质也很相似,如果再能模仿一下声调,和村越没什么两样。而且,他与村越是同乡,方言也相同。

    “是十一月三日,你想想看。是和你有关系的文化日,这下你该想起来了吧。”

    “是文化日吗,没意思。我很讨厌什么文化日,我喜欢野蛮人的健康,憧憬原始的东西。我的画就是野兽派,专门描绘原始人的梦。原始人的创造力是很伟大的呀。”

    他又巧妙地岔开了话题。

    “十一月三日。”

    “晤,十一月三日呀。不过这很使我为难哪。我不写日记,记忆力又不好,怎么也想不起来呀。那天天气怎么样?晴天吗?”

    “是个很暖和的晴天。”

    “那儿,还是在于住方面。过了卡住大桥,就是荒川放水路那长长的桥。我很喜欢那一带呀。当然也去逛旧物市场的。买了什么东西我不记得了。”

    “那天晚上的五点左右,你去哪儿了。又回这里了吗?”

    “不记得了。不过五点天还很亮吧,不到天黑我是很少回家的。有时深夜还没回来呢,从千住经过吉原到浅草是顺路呀。”

    古怪的画家赞岐文吉的红唇异样地弯曲着,嘿嘿地笑了。他突然问道:

    “警长,你不饮酒喝?”

    “我白天是不喝的。”

    “那我就失敬了。因为这不是警察署,是我自己的家。”

    画家说着向房间的一角走去。那里放着一个熏黑的茶橱大概也是从旧物市场买来的。他打开橱柜的拉门,拿来一瓶威士忌和酒杯。

    “怎么样,只喝一杯。”

    “不。”蓑浦摆手拒绝了。

    他把威士忌倒进杯里,津津有味地喝着。

    他如果不说实话,只好去调查附近的人了。十一月三日他如果去歌舞伎茶座当替身,一定刮了胡子。发型也该梳得很整齐。衣服是在什么地方换的呢?肯定是村越预先到这儿来了,把自己的衣服让他穿上。那村越又是穿的什么呢?噢,是的。鱼见崎茶店的女招待和那个乡下青年见到过的,穿灰色大衣,戴灰色礼帽,戴眼镜,留小胡子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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