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是所有的期盼和付出已经悄无声息地被湮没。剩下的只有暗角里的呓语,自己在睡梦里自言自语,脆弱敏感的心是有块无暇的回音壁。《毁》里那种梦魇一样的叙述让人心里充满了绝望的疼痛,在逼真的现实面前,许多事情我们一直无能为力。即使我们的心一样的空洞无望。感同身受地体味了字里行间幽深的情感,在孤独里默默地守着属于自己的切实的感情空间,是固执是执著,谁也不知道。《赤道划破城市的脸》像深夜里潜行在城市深处的地铁,挽留和别离在风里此起彼伏,这个世界上只有想念是永恒的。正如王菲杂歌里所唱的:宁愿选择留念不放手,等到风景都看透,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常流。《葵花走失在1890》体现了作者高超的想象里,跨越时光的界限重现了一段异乡的情感旅程。一个心仪的男子,一个孤独的女人,一个翻云覆雨的故事。面对那个绝望的画家,一株葵花在幻觉里冷冷地注目着这个苍白的世界,内心的火焰汹涌澎湃。原来彼此在给予或接受的过程中都是心甘情愿的。心走得比时间还快,错过了就永远无法挽回。让透到骨头里的那种冷,被记忆反复打磨吧,爱从来就是一件千回百转的事情。
张悦然的文字是森林里的指南针,带着一群人在平坦的小道上小跑。平静的叙述,温和的背景,婉转的惆怅。一种细致入微的情愫不动声色地浸染着你。卫慧和棉棉用冗长的文字诠释着七十年代的疯狂与沉醉。赵波和周洁茹用支离破碎的语言建构着飘渺的情感世界。安妮宝贝在故事里告诉你一个绝望的结论——生命是幻觉,爱情是一个永远无法勘破的局,我们站在宿命的掌心。而张悦然的文字则是沉默的纵容,过滤掉所有的杂质,像温和的蓝山咖啡弥漫着氤氲,她把最真实的感受留在心底。你径直地去阅读,她在故事里与你不期而遇。
作者地址:江苏省淮安市楚州区仇桥中学严正冬邮政编码:223200
王春芳:梦中的向日葵
梦中的向日葵,有着葵花姣好的而容和女孩优美的身躯,细腻的颈项移转着,迎接太阳和他的光。这不是简单的一株植物,她的内心坚定地秉持着纯正的爱--还有,她有了脚,有了腿,她不要观望,要奔赴。她要调动全身的力量动起来,奔赴她的所爱。
这就是张悦然的小说集《葵花走失在1890》告诉我们的一株葵花,她的周身氤氲着梦的香气和清新别致的浪漫与真纯。二十岁左右的她们在坚定地信奉并向往什么呵?是爱。给予或获得爱。为了爱,她们紧张而又不知疲倦的张望着,并将这样的情怀一览无余地向这个世界打开。
葵花是能行走或奔跑的葵花,她是多么幸运啊!“消失”是与“存在”对立的一个词,然而寻找到真爱之后的“消失”又何尝不是一种永恒。她消失于凡尘,随爱升至天国。这是作者冥冥中对人的祈祷,是疼痛中绽放的祝福之花。“1890”这个年份赋予这本书绵长的历史感。1890年,那个人气很旺的画家梵高长眠在山岗,爱他的葵花被斩断了腿出现在他的葬礼上--她不需要再走了,他们被合葬了。她是幸福的,至爱就躺在她的旁边。
然而,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成为一株“行走的葵花”,被现实捺熄的爱比比皆是。所以,张悦然笔下的爱情,也布满了失败、破碎、断裂和委屈。如果说《毁》、《黑猫不睡》两个小说道出了对至纯爱情的坚守的话(《毁》中的天使至死也不肯交出那张写有“我”电话号码、象征爱情的票子;《黑猫不睡》中“我”的男友晨木,因没有照看好那只象征爱的艰难与责任的黑猫,而给爱情留下巨大的伤痕。“我”从此决然地告别了晨木的爱。),那么《陶之陨》、《赤道划破城市的脸》、《霓路》这三个小说则说出了爱的无奈、僵持与犹疑。《陶之陨》中,因“我”爱的男孩要去远方的城市“寻梦”,分离导致了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