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种资讯依赖或者说是治疗社会性孤独的药方。
而晚饭过后直到睡觉之前,阅读于我就是向内的。在这段时间里,我读的书很少和我的工作有直接的关系,或是音乐家的传记,或是音乐方面的文章,或是一篇散文,或是一本可以连续的小说,这时候的阅读,才真正变成一种快乐,往往有音乐做背景,偶尔走走神,书开始真正的将我不停地放飞。
当然,这是一种常态下的阅读,但做新闻的,生活可被自己掌握的不多,也许刚刚拥有了放松的心情,呼机响了,一切就都乱了,也因此,读书便常常在非常态下进行。
从阅读的角度说,每次出差都是一次不错的机会,首先是来回飞机上的那几个小时,那是丝毫不会被干扰的阅读时光,也因此,每次出差前,往包里装书时,都有一种难得的快乐,面对备好的书,心里知道,这一次我不会失约。
不过,飞上天空,从此地到异乡,一股也就两三个小时,虽然经常出差,可是这种难得的阅读还是不足以填补对书的相思,好在到目的地之后,阅读的时光也会比北京多得多,一来没有呼机的吵叫,二来每日的工作很单纯,闲暇就是闲暇,不会像在北京那样,即使没有采访,也常有的工作把它填满。
在回忆中,出差都是一次阅读上的恶补,另外空中的阅读也多次留下美妙的记忆,比如《贫嘴张大民的幸福生活》这部小说,长度如此适合飞行中的阅读,于是从起飞到落地,我正好伴着张大民的幸福生活来了一次完整的起伏,然后在很长时间都回忆张大民和他夫人的那间小屋。
除去出差与飞行,每年的春节也是一次读书的快乐时光,小的时候盼过年是过年时能从家中跑出去,不受约束的四处玩,而大了,盼过年,是能从外面的奔波中跑回家,不受干扰的过上一些日子。近几年的春节,给我留下的都是快乐的记忆,一种渴望已久的安静使得读书真正成为享受,于是,我绝不会浪费这样的时光。在近几年的春节中,我重新在读书中找到少年时的那种迷狂和投入。
除去出差与春节,逛书摊也是一种非常规的阅读方式,每隔几天,抽出时间,我都会在京城几处著名的书摊半条街上去闲逛,一家挨着一家的书摊在街边排得长长的,从这边的一家开始翻起,悠悠闲闲地逛下来,临走时买走几本,而更多的是翻过而没买的书,但正是在这隔三岔五的闲逛与翻阅中,好多不值一买的书也就不经意地简单翻过,这种蜻蜓点水式的阅读对于有些书来说是合适的,而对于生活来说,也平添了一种乐趣。
不过这种乐趣现在是越来越少,随着北京城的治理与迎接建国五十周年的需要,几处有名的书摊一条街都被陆续拆掉,在我的生活中消失了,总是急匆匆怀着一种喜悦去赴约,而到了,才看到一片废墟,顿时有一种怅然袭上心头。我知道书摊在街边可能注定应该消失,但面对真正的废墟,我还是多少有些怀旧,因为逛书与买书,我从不大而豪华的店,恰恰是在看似散乱而又小的店中,才始终拥有一种闲散的淘书与读书的乐趣。不过我想,这样的乐趣怕也被迫要减少,看样我也要尽早培养起逛大店的习惯。
但遗憾的是,春节一年一次,出差与飞行也不是贯穿生活的始终,逛书摊时的阅读也如蜻蜓点水,平常的日子里,读书变得断断续续,看着书架上的书,时常有一种相思,慢慢地心里有些急,竟时常起工作的意义来。尤其是近几年来,买书的习惯一直保持,书摊与书店早就是一种生活内容。因此书架上的书是越来越多,相思也就越来越重,买进的和读过的,差距越拉越大,这种相思就更变成了一种压力,书是用来读的而不是用来收藏,因此书架上的书越是多,心中的政治局就越多。时间,在书的面前,竟如此吝啬。
诗歌:在写下诗歌这两个字时,看书架上的几本诗集被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