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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包裹住兽人的身体。与此同时,它的叶子突然变成一根根尖刺,刺刺朝里,扎向兽人的身体。所刺之处,献血汨汨。

    伴着一丝微笑,这名背叛者向他身后退了一步,欣赏着他的杰作。此时,一股股献血从荆棘中流淌而出。

    兽人颤抖着。剧痛令他不得不咬紧牙关、单膝跪地。藤蔓不停地试图包裹他的身体直至再也无法从外侧看出那位兽人的身影。鲜红的血液仍然不停地从这株吓人的植物中流淌出来。那个精灵却还在一旁欣赏着,仿佛这是一件极其有趣的事情。

    “布洛克希加(1)!”尽管已经太迟了,索拉还是叫出了那名战士的名字。

    恶魔们瞬间变成了一团雾气,峡谷边上只剩下暗夜精灵与他的受害者,以及索拉。精灵又向后退了几步,嘲弄般地将视线转向索拉。

    那双金色的眼球渐变成乌黑,仿佛两个无底洞般冰冷地撕扯着兽人的灵魂。

    接着无数的腐臭的虫子由从黑洞中喷涌而出,甲虫、蟑螂、蠕虫……全部都汇聚成一团拥向地面。这些虫子向十面八方扩散开来,树木及其他一切有形的物质都被大片的虫群吞噬。草丛、灌木、甚至高大的树木也无法幸免。

    它们都枯萎了,一切都凋谢了。此时索拉眼前是一片扭曲且诡异的景象。

    精灵大笑着。更多的臭虫从他的口中倾泻而出——

    他消失了。

    索拉又一次呼喊着布洛克希加的名字。濒死的战士终于艰难地望向年轻的兽人。他的一只手挣脱出荆棘的包裹,将那把战斧递出。

    他的口中低喃着一个名字——

    索拉一个激灵惊醒。

    她平躺在地上,还是在不停地颤抖着,尽管她眼前的这片树林表现得如此正常。梦境中的景象一次又一次地在她的脑中浮现。

    索拉努力站了起来。她先前生起的篝火已经熄灭了有一段时间了,留下的只有一缕惨淡的白烟。她放下手中的武器,捧起泥土盖灭任何可能的火苗后,索拉开始寻找她的背包。将那个皮质的小包挎上肩膀,拿起她的斧头,她又一次踏上征程。

    她向来都是这样,四处狩猎,不到双脚实在无法再走动的时候她是不会停下来的。停下来的时候就吃晚餐,然后一直睡着直到那噩梦将她惊醒,那就意味着她要开始新的征程了。这样的生活是可怕地,每一步对兽人来说都是挑战。然而每一步又都使这名兽人更加接近她的目标——为她的血亲复仇。

    不仅如此,她意识到,她还肩负着另一项重任:阻止一场威胁她的族人也威胁到整个生灵界的大灾难发生。

    那个兽人战士,布洛克希加,是她父亲的同母异父的兄弟。

    她自小就听闻过他在对抗燃烧军团中的伟大事迹,一场只留下一个幸存者的惨烈战斗,那个幸存者,布洛克希加——或者说,是布洛克斯。尽管当时的索拉还只是个小孩,她仍然可以感受到布洛克斯对于他作为唯一幸存者这一身份的负罪感。

    后来兽人的伟大领袖萨尔向布洛克斯与另一个战士托付了一项机密任务。两人都没能回来,然而有谣传说一个年长的萨满祭司宣称,布洛克斯是一个英雄,他不仅仅拯救了整个兽人族,还将世界从毁灭的边缘给拉了回来。有人说他们看到这名萨满祭司说完接着长出了一双翅膀飞向夜空,变成了一只巨鸟或是一条巨龙。

    索拉不知道那些故事是不是真的,她只知道在她成年并证明了她的战斗技能后,萨尔亲手将这把战斧交给了她。索拉是布洛克希加出了她那刚刚失去儿子的叔叔外唯一的血亲了。这把战斧原本很可能被交给她的叔叔或者她的刚刚战死的堂兄,但是一位萨尔最信任的萨满祭司在一个梦境中预见了什么并说服萨尔将战斧交给索拉。没有人知道到底为什么,总之萨尔听从了萨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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