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商店。铺着鹅卵石的广场角落停着一辆吉普车。
中山走出剪票口,站在广场,吉普车上立刻下来一位年轻男人。
“您是中山先生?”边说,边伸手接过中山手上提着的行李袋。
是中山预约的旅馆派来迎接之人。
“你住在金谷很久了?”吉普车驶了一会儿,中山问。
男人似有点惊讶,望着前面,回答:“出生至今了。”
看来似不太善于应酬。
中山抱着先了解一些预备知识的心理,问:“你知道四年前的夏天,S大棒球队有两人来这里吗?”
“知道,是向井先生和真田先生。”男人回答。
“知道他们住哪边吗?”
“我们旅馆的隔壁。”男人首次浮现微笑。
接下来至抵达旅馆之间,中山从这位司机口中问出一些事实。
向井和真田在旅馆隔壁住了约摸一个月,一边在附近小学的操场进行跑步和投球训练,一边在町内高校热心指导棒球队,两人看起来很快乐,丝毫苦闷感觉皆无。
中山摇头了,因为在他的印象中,两人是抱着最后希望,以悲壮的决心在金谷进行改造训练。
“高校棒球队的监督现在也是同一人……”
“是的。”
“现在去学校能见到他吗?”
男人看了看表,说:“现在应该正在练球,若先回旅馆安顿好行李再赶去,我想正好是练球结束时间。”
他表示要用吉普车送中山去学校。
约摸二十分钟后抵达旅馆。中山安顿好行李,马上再度跳上吉普车。车行约两、三分钟,眼前便见到一个大湖。
“那是金谷湖。”男人说。“学校就在湖的左岸。”
顺着男人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见到低矮的山腰有古老的木造建筑物。建筑物很小,与其说是高校,不如说更像寻常的村庄小学。吉普车在几乎快颓倒的石制校门前停下,车后扬起满天沙尘。
“站在那边的就是监督。”
棒球队员正在运动场上集体跑步,身穿全套蓝色训练服、倚着足球门柱、正注视着学生们的人似乎就是监督。
“怎么样?要我等你吗?”
“不用了,步行距离并不太远,我会自己走回去。谢谢。”中山说着,下车,往运动场走去。
学生们跑完步,在投手板周围围成一圈,正在做体操。中山在运动场角落已生锈的单杠旁找到长椅,坐下。
眼前是到处有碎石的小运动场,左手边是背山而建的两层木造教室,右手边下方则为金谷湖。体操结束后,球员们全围着监督。待监督说了几句话后,大家就立刻解散。
中山站起身,走近男人。
男人正和一位学生讲话,发现中山走近,眼神讶异地望着他。
这时,中山脑海里忽然涌升不可思议的感觉I这男人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但是,他却想不出究竟是在哪里见过。
中山更接近时,男人轻轻颔首。见到此一动作,中山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在向井坟前遇见之人。当时,他也是在走过中山身旁时以同样动作轻轻点头。
“你是木下老师?”中山说出旅馆男人告诉他的姓氏。
“是的。”男人回答。
“我是东都体育新闻的中山。”
“你就是中山?”木下神情一黯。看样子他也知道中山在这次事件中所担任的角色。
“前些天我们在向井坟前碰过面。”
木下低头沉吟片刻,抬起脸。“啊,你是当时的……”
他的戒心似乎一下子松弛了。
“我听说向井曾在这里指导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