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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我问桑迪亚姐姐,为什么丈夫不喜欢我去看沙士提姐妹。她说:“你不会明白的。”但是我打破砂锅问到底,她便说:“你没看到她们虽然都结婚了,却不和丈夫住在一起吗?”

    “可就因为这样,她们就成坏人了吗?”我问。

    “听着,我把她们的事告诉你。沙士提的姐姐结婚时问她丈夫,她母亲能不能和他俩一起住,她丈夫同意了。不久之后,沙士提和她妹妹去看姐姐姐夫,并在他们家住下来。姐夫管他岳母叫妈,待两个小姨子也像亲妹妹一样。两个小姨子的婚事都是他安排的。不过,三妹没法在新家过日子。

    “丈夫的大哥去世后,大姐发现担起两个家庭的重担很辛苦,而且自己的丈夫和守寡的大嫂又有不正当关系,这让她很烦恼。她试着理论,却不过是徒劳。最终,她回到了娘家,打这以后就再也没离开过。

    “至于沙士提自己,呃,她丈夫是因为他的结发妻子去世了,想找人照顾儿子才再婚的。但他们婚后不久,他就离家了,说是出去干活,以后会回来。她写了好几封信给他,他不时会回。一天,他回来了,在家陪了她将近一年。接着,他又把她送到娘家,说很快就会接她回去。沙士提当时已经怀孕了。他却再也没回来。”

    故事就是这样。

    我不能理解的是,姐妹们有什么错?我知道丈夫不喜欢我去她们家,于是我趁他不在时去看她们,但这些都瞒不了丈夫。为什么我不该去?我不觉得她们有错,她们对我和孩子都很好。

    沙士提和她母亲都是教徒,沙士提经常被提毗①附身。我过去常常想,如果提毗能进入她的身体,她又怎么会是坏人呢?一天下午,我正待在她们家,丈夫突然回家了。沙士提的母亲说:“香卡回来了!快,快回家!”我简直吓破了胆,一把抱起孩子就冲回了家。丈夫看到我,二话不说,粗暴地抓住我的头发,又踢又打。接着,他开始大声咒骂:“你这个婊子,我让你不要去那儿,你就是不听。”咒骂声和拳头像雨点一样落到我身上。有人从马路上经过,看得见出了什么事,却没人来阻止。事实上,有些人似乎挺喜欢看这种场面。我平静地躺在地上,孩子吓得哇哇大哭。但这些都不能阻止我去看沙士提三姐妹。

    街坊谈论这三姐妹时,什么话都说得出口,这让我很难理解。他们声称有男人去看她们,但我就奇怪,那又怎么了?毕竟也有女人去看她们。我不想把她们往坏处想。她们和我一样,也是女人,而作为一个女人,这样去看待其他女人是不可能的,永远都不可能。

    有个叫普拉塔普的社区领导经常去看她们,但人们对他的尊敬也从来没因为这事改变。被区别对待的总是女人。我常常想问为什么会这样,但不知怎的就是开不了口。也许,他们也是这样看我的。事实上,绝大多数人都把心思花在谁跟谁私奔了,谁的女儿跟谁跑了,谁的老婆跟谁说话被人看到了,等等。大多数人都心胸狭窄,见不得别人好。这让我很难过,因为在我看来,如果所有人都想按自己的想法做事,其他人干吗要反对?

    住在这样一个地方,遇到一个像艾杰特这样的男人也是不可避免的。他住在马路对面,管我叫嫂子。他为人坦率,和所有人都处得很愉快。他常常逗我儿子玩,在商店里给他买糖果和小玩具。但这一切慢慢开始过头,而我也很快意识到他的企图。我曾告诉他,我们应该保持距离,否则会被别人说闲话。但是他说他不在乎,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越是不跟他说话,他追我追得越厉害。我真的很担心丈夫会误解,然后把气都撒在我身上。我开始留意他的去向:一旦知道他要到我家来了,就去街对面邻居家串门。但是他比我想的聪明。他会一直在外面晃悠,直到发现我在哪儿,然后出人意料地出现在我面前。虽然错不在我,我却成了街坊邻居眼中的坏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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