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肯定。“走吧,我们还是回去吧。”他对他们说。
“等一等。”当沃克菲尔站起来时,高岸说,“当你说话时,好像它一下子就停止了。”他朝弗朗西丝靠过去,轻声说,“把光关了,我们坐在黑暗里试试,看能不能再听见什么。”
沃克菲尔又在他俩旁边坐了下来。当摄像机的灯光熄灭时,四周绝对的黑暗又重新包围了他们,唯有伙伴们的呼吸声使人感到他们就在身旁,让人欣慰。
他们静静地坐在那里,足有一分钟,四周听不出有任何声音。就在沃克菲尔又要说话的时候,他清楚地听见了从‘纽约’城里发出的一种声音,像是什么拖过了金属表面,夹杂着频率很高的噪声,又像是一种尖细的声音在很远处唱歌。这声音盖过了持续不断的刮擦金属的噪声,而且越来越响,使人觉得越来越怪诞。沃克菲尔觉得如芒刺在背,甚而感到颤痛。
“你有录音机吗?”高岸小声地问弗朗西丝。
当他开口时,刮金属的嘎嘎声戛然停止。
三人大气也不敢出,又坐了十多秒钟。
“喂,你们在哪里?喂,你们在哪里?”他们听见大卫·布朗在紧急频道里大声地呼叫,“每个人都好吗?你们的定时联络时间已经过了。”
“是的,大卫。”弗朗西丝应道,“我们还在老地方。我们从‘纽约’城的方向听见了一种奇怪的声音。”
“现在可不是磨蹭的时候,情况大变,所有的新计划都被拉玛打乱了。我们需要集中起来,重新研究。”
“好的,”沃克菲尔回答道,“我们现在就离开这里,如果一切顺利,可望在一小时内回到营地。”
还没有弄清楚这种神秘的声音就走,高岸博士很不乐意。但他完全知道,现在并不是对‘纽约’城进行科学探索的最佳时机。当摩托雪撬横跨圆柱海冰面的时候,这位日本科学家自己笑了。他很快活,他清楚自己已经发现了一种新的声音,因为在第一次探险队带回来的声音目录中,并没有这种声音。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头。
塔布里宇航员和沃克菲尔是最后两名从阿尔法步梯旁乘升降椅上来的人。
“高岸真的生布朗的气了,是吗?”沃克菲尔一边帮助这小个子匈牙利人从座椅里出来,一边问。他们滑下了斜坡,朝槽车走去。
“我还从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伽洛斯答道,“高岸是一个很有名望的专家,他对自己拥有如此丰富的拉玛知识感到自豪。布朗贬低你们听到的那种声音的价值,并对高岸提出的建议采取一种毫不尊重的嘲笑态度。我觉得,高岸生气是可以理解的。”
他们爬上了槽车,启动了运输程序。拉玛的可怕黑暗已经被抛在了他们身后。两位宇航员飞快地穿过了光亮的甬道,朝牛顿号驶去。
“那确实是一种很古怪的声音,”沃克菲尔说,“使我直起鸡皮疙瘩。我想不出什么东西能发出那样的声音,我也不知道七十年前牛顿和他的队员们是否也曾听见过那声音。但是我知道,我站在那城墙上,情况很不妙,心里直发毛。”
“开始的时候,就连弗朗西丝也冲布朗发火了。本来她想为她的晚间报道拍一条高岸的新闻专访,布朗让她取消了。我不知道他后来是怎样说服她的,让她也相信这奇怪的声音不是新闻可是不太容易的。布朗应该感到幸运的是,今晚上她确实有足够的故事来渲染拉玛灯光的突然熄灭。”
两个人下了槽车,来到外气密舱。“哎,我很累了。这两天也真够热闹,真够长的。”
“是啊。”沃克菲尔同意他的看法,“不过我认为我们应该在营地里再呆两天,而不是回撤到这里。我很想知道,明天等着我们的又是什么令人惊讶的事。”
伽洛斯对着他的朋友笑了。“你知道什么最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