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改变这个任何事。难道我被下了“山药”?就像圣上一样,被人毒害得只能躺在榻上……
不过我还是能感知周围的一切,我清楚地知道太阳升起了,阳光射在脸上,透过眼皮看出去一片暗红。太阳越升越告,红色不断变幻着深浅,终于有人轻轻叫我了,该是到了大军出发的时间。
我只能以颤抖作为回应,希望他能明白,去给我找个好医生。
他大声又唤了两声,终于跑出去喊人了。
不一会,进来的是我帐下偏将王崎,当初我还笑王宝儿说他们是“王家军”,不过此人倒是胆大心细,就是有时候太冒进了。
“明相,明相?”他唤了我两声,我还是只能颤抖一下。
“还愣着干吗?去找大夫来!”王崎大声喊道,当下有人出去找大夫了。
我不知道一个小县是否有明医能治这怪病,看起来像是中风,我自己却又知道这绝对不是,想了一夜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倒是想起前线军情,不禁有些着急。
过了一会,大夫来了。替我把了脉,还在我手上扎了两针,不知道是哪家的手法,大概连血都给他扎出来了。
“马上风。”他说。
“你疯了……”我心里说。
不知道旁人都是以怎样的眼神在看我,我有些难过……
“服了这贴药就好了。”他又说。
“我死也不喝!”谁知道这个庸医给我开了什么……
“多谢大夫了。”
王崎那个家伙,比较笨……不过也怨不得他。
我心中苦苦叹了口气,以后真要找个人给我看看命,位极人臣倒是不假,可怎么老是不顺呢?以前硬挺着总是不信这些,可现在也由不得我不信了。最不能融忍的,居然说我“马上风”……我是那种不知检点的人吗?若是传到章仪芸儿耳朵里……
我已经能想像章仪暴怒,芸儿暗自垂泪的情形……
当天,我牙关紧闭,居然被王崎一捏下巴,硬生生撬开,把汤药灌了下去。我不知道我得了什么病,但是有种人之将死的感觉。
迷迷糊糊睡了一觉,等我醒来的时候眼前是一片漆黑,该是晚上了。又过了不知多久,我听到有狗叫,那是军中的狗,无比的势力,看到什么都叫,除非你穿上将军的战甲。它开头也对我叫过,后来被踢了几次,便不敢再造次了。奇怪的是,它叫了一会又不叫了,倒是有几个兵士叫了起来。
“你是什么人?来人啊!”
不一时,营中的警钟都敲了起来。
我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居然能让手下兵士这么大张旗鼓。而且,渐渐的,他们似乎朝我房里来了。
“道长请。”
是王崎的声音,不知道哪里请来了什么道长。虽然我也算半个道家出身,却对僧道没什么好感,总觉得他们之中骗子更多些。
“呀,呀,呀!师兄,说句话吧。”
有人扑在我身上,用力摇我。我被他摇得头疼,忍不住就像张嘴骂他,只是奇怪的是,他越摇,我的身子就似乎越轻。他又喊了几声师兄,我居然能张开眼睛了。
虽然很朦胧,但是我的确睁开了眼睛,看到一个皮肤细白,微微有些发胖的年轻道士。但是我不认识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喊我师兄,当日在死牢里,绝对没有另外的人。
我想说话,喉咙里却只发出一阵咕噜的声音。
“我师兄嘴干,麻烦去取些水来。”那年轻道士对王崎说道。
我抬眼看了眼王崎,用力点了点头。
“水来了。”有眼色的兵士已经送了一碗水来。
那道士接过水,一手抬起我的头,喂给我喝。那群粗人把我放在这里一天都没有想过给我喝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