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陈和的余孽,尤其还是不守妇道……这么抛头露面总不怎么合适。”
“陈和的余孽?”我不解问道。
“贤侄不知道?”冯霂一脸愕然,“陈皇后便是陈和的次女啊。”
“陈和原来还有个皇后女儿啊,呵呵。”我干笑道。
冯霂跟着笑了一声,突然硬生生收住,问我:“贤侄认识陈裕吧?”
我当然点了点头。
“贤侄不觉得他和陈皇后长得很像?”
“呵,的确有人说陈将军生得女相。”我笑道。
冯霂似乎对我的反应有些失望,提醒我道:“贤侄不觉得他们的姓……”
“呃……莫非陈裕是陈和之子?陈和的儿子不是早死了吗?”
“是,死在高济……”
“哦。”
我终于明白为何三部要审我高济战事,还要治我慢军之罪,更要将我正法,无非就是告诉全天下他儿子是个失败的英雄,而且失败的惟一原因是我这个残废陷害他。
“搞出那么大动静……”我叹气道。
“爱子之心,也怪不得他。”冯霂又喝了口茶。
我心中一紧,不怪陈和,那就是怪我了……“呵呵,是呀,爱子之心。”我陪笑,端起茶盏遮住了脸上的尴尬。
冯霂又说了些天气燥热不下雨之类的废话,告辞回去了。
等冯霂一走,章仪从后堂走了出来。
“夫君,今天皇后一点东西都没吃。”章仪苦着脸。
我还在想冯霂的事,有些不耐烦,冷声道:“她不吃便不吃,还真当她是皇后?”
章仪撅起嘴,不满地瞪了我一眼,退了下去。
翌日再次坐在大殿上时,皇帝身边已经多了两个位子,左侧高坐着皇太后,右侧是皇后。下面第一班坐着冯霂、我和房志龄,是为三相,其后立着的是在京金龙阁辅臣,再后面方是闲杂百官。
如冯霂所言,果然有几个小官跳出来说三道四,不过位高者有兴趣的并不多,所以几句话便给太后打发了回去。我看那些小官们也是赌徒,若是押中了一朝便能青袍换紫蟒,若是没押中,我朝到底还有不杀文官的祖训,大不了回乡做个白衣卿相,一样傲笑王侯,也是一段佳话。
位高者却不敢玩,他们已经得享高位,再要他们下去恐怕比杀了他们更难过。而且他们也都知道了我的手段,不杀文官不罪言官是祖训,也仅仅是祖训,当不得不真的挡箭牌。更何况世人都知道,宁打老虎不拍苍蝇,让小官们乱叫那是我做宰相的度量,大官敢不识相那是自己往刀口上撞。
“既然再无他事,众卿家便散朝吧。”太后一挥手,结束了早朝。
百官山呼万岁,按班而出。
冯霂对我笑道:“如此倒真的稳住了。”
房志龄也笑道:“大越立国已然四十年,人心思安,稳起来容易。”
“呵呵。”我陪笑着出了正殿,心中一松。
在青龙门告别冯霂房志龄,我独自赶到军中,命王宝儿点十几个好手跟我入宫。
“只带十余人吗?”王宝儿有些担心。
“从李永平的秘道走,人多口杂。”我说。
“末将这就去。”
很快,十几个人穿过了秘道,出现在皇后寝宫。那座别院现在住的是何美人,陈皇后被我送去了倚翠园,本来是给贵妃住的别院,因为圣上并未册封贵妃,所以我刚好用了,也算将她一等,以示惩戒。
何美人大概早就知道这条秘道,看到我的出现并没有多大的惊疑。
“明大人。”她大概以为母以子贵,自己有些价值了,说话也硬了起来。
我遣开周围内侍女官,冷声道:“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