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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诞生了。那时候,全部的译文都放在维基页面上,并且谁都可以看到。现在网上能找到的《失控》译文,基本上都是那个版本的节选和转载。

    这之后,我决定由我对全书再做一次终校,以进一步提升质量。谁曾想,这一校就是一年多。其间经历了我被迫离开联合创业并担任总经理的公司,从头建设一个新的网站和社区——“东西”。好在团队承担了绝大部分工作,社区也给了我莫大的鼓励和帮助。我得以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时断时续地完成了终校工作。说是完成,其实也不确切,最终还是未来得及对第22章和第23章进行终校。因此,这一版的中译本还算不上完美,还有很大的进化空间。

    终校的“拖沓”,在我看来并不能算是“失败”,它从某种程度上再次验证了《失控》中所提及的思想,并让我们更深刻地认识了“众包”——这一互联网经济时代的新模式。

    如果说终校之前的协作是在一个扁平层级上的“蜂群思维”,那么终校则是在这个层级之上的更高级行为。这里的层级不是阶级的层级,而是功能的层级。正所谓“革命只有分工不同,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理想状态下,高层级的行为不应简单重复低层级的行为。“终校”与其说是“校”,不如说是“读”。我依靠自身的知识背景,通读译文,遇到别扭或难解之处,再去对照原文。不过在这个过程中,我发现译文的质量参差不齐,一些章节不得不近于重翻一遍。但这并不是译者们的问题,而是因为在08年底的时候,我们还没有能力通过社区招募到这么多能够充分胜任《失控》这本书的译者。

    即便在两年后的今天,我们也不敢保证能够通过社区招募到数量恰恰好、水平恰恰够、文风足够近的译者来组成一个完美的协作团队。而且我相信,不论是现在还是将来,达成这个目标的几率都几乎为零。

    这也就是“众包”的特点——带有一定的不确定性和不可控性。

    在继续讨论“众包”模式之前,先澄清一个曲解。“众包”不是“威客”。借助网络从茫茫人海中筛选出最突出的个体来完成任务,这其实是“超女”的海选;没有了协作,没有了“蜂群思维”,也就不成其为“众包”。

    不确定性往往使人们感到不安,而不可控性更是被视为现代企业管理的大敌。然而从另一方面讲,不确定性和不可控性也正是创新的源泉、进化的动因。这点毋需我来赘述。

    如何既不抹杀创造性和进化空间又能保证产品和服务的质量?

    答案就是层级架构,而且往往只需要两个层级就足够了:下层是充满活力的“蜂群”式协作,上层则对产品或服务的最终质量进行把控。《失控》中用了一个相对专业的术语来描述这种结构——包容架构;其所涉及的细节和故事,也要比我这里的三言两语丰富得多。

    《连线》编辑JeffHowe最初在06年提出“众包”的时候,认为是网络和科技产品的进步——譬如数码相机——使得原本需要专业人士才能完成的工作由业余人员就可以完成,并且在海量的业余作品库中,总有一款适合你。

    四年之后,我们相信,“众包”需要重新定义。

    JeffHowe的立论基础并非今天所特有。历史上每一次重大的科技进步,都会将某个原本高高在上的行业或技能“贬值”为大路货,譬如书写。只不过今天,科技发展如此迅速,使得成千上万的行业和技能在瞬间就从“专业”的顶峰跌入“业余”的谷底,让那些专业人士们无所适从。而至于说海量的内容库,拜托,我们已经在为信息过载而头疼了。

    因而,我们在这里所说的“众包”,是以“蜂群思维”和层级架构为核心的互联网协作模式。嗯,就是这样。

    好了,感谢你耐心地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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