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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俄罗斯地质学家弗拉基米尔·沃尔纳德斯基在早几年也曾创造了这个术语),书中着手对生物圈进行了量化评估。这本名为《生物圈》的著作直到最近才被译成英语。

    沃尔纳德斯基将生命明确地比作石头镜子上的变色龙,这个说法得罪了两方人。他把活体生物所处的生物圈看作巨型的化工厂,激怒了生物学家。在他看来,植物和动物在矿物质环绕世界的流动中充当着临时化学容器的作用。“活体生物不过是岩石的一个特类……既古老又永恒年轻的岩石,”沃尔纳德斯基写道。活体生物是存储这些矿物的精美而脆弱的贝壳。有一次他谈到动物的迁移和运动时说,“动物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帮助风和浪来搅拌发酵中的生物圈。”

    与此同时,沃尔纳德斯基将岩石看做半生命,又引起了地质学家的强烈不满。他说,由于每块石头都是从生命中起源,它们与生命机体之间的不断互动表明岩石是生命中移动最慢的一部分。山脉、海洋里的水以及天空中的气体,都是节奏非常缓慢的生命。地质学家们当然要阻止这种明显的密契主义

    两种奇思怪论组合成一个美丽且对称的体系。生命是不断更新的矿物质,矿物质是节奏缓慢的生命。它们构成了一枚硬币的正反两面。等式的两端并不能精确地开解;它们同属一个系统:蜥蜴/镜子、植物/昆虫、岩石/生命,以及当代的人类/机器系统。有机体即是环境,而环境也即是有机体。

    这个古老且神圣的观念在边缘科学领域起码存在有几百年了。十九世纪的许多进化论生物学家,如赫胥黎

    沃尔纳德斯基认为,假如生命从地球上消失,不但地球本身沉沦至一种“化学稳定”的平衡状态,而且那些沉积的粘土层、石灰岩的洞穴、矿山中的矿石、白垩的峭壁,以及我们视为地球景观的特有构造也将随之消退。“生命并非地表上偶然发生的外部演化。相反,它与地壳构造有着密切的关联,”沃尔纳德斯基于1929年写道。“没有生命,地球的脸面就会失去表情,变得像月球般木然。”

    30年后,自由思想家詹姆斯·洛夫洛克通过天文望远镜对其它星球进行分析,也得出同样的结论。“生物体简直无法‘适应’一个仅由物理和化学支配的死气沉沉的世界。它们生存的世界由其先祖们的气息和骨骼构成,而今由它们继续维持着。”洛夫洛克有关早期地球的知识较之沃尔纳德斯基更为全面,对气体和物质在地球上的环流模式的理解也略高一筹。所有这些,都令他得出一个十分严肃的结论:“我们呼吸的空气,以及海洋和岩石,所有这一切要么是生命机体的直接产物,要么是由于他们的存在而被极大改变了的结果。”

    法国自然哲学家让·巴蒂斯特·拉马克早在1800年就已预言了这一非凡的结论,当时他所拥有的行星动力学方面的信息甚至比沃尔纳德斯基还要少。作为生物学家,拉马克与达尔文旗鼓相当。他,而非达尔文,才是进化论真正的发现人。拉马克之所以没有获得应得的赞誉而沦落为失败者,部分原因是他太过依赖直觉而不是现代科学所推崇的详细例证。拉马克凭直觉推演生物圈,而且具有先见之明。但因为当时没有一丝一毫的科学根据的支持,拉马克的言论并不具有影响力。1802年,他写道:“以单体聚合、矿体、岩层等形式出现的所有构成地壳的复合矿物质,以及由此形成的低地、丘陵、峡谷和山脉,都是在地球表面生存过的的动植物的独一无二的产物。”

    拉马克、沃尔纳德斯基还有洛夫洛克之流大胆的主张乍看起来似乎荒谬可笑,但是在横向因果关系下却颇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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