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与众不同的帝国将领,“同情?你们毁了塞姆族的圣地黑风城,杀戮我无数手无寸铁的妇孺,把流血和战争强加给我们。我无数族人的鲜血和生命,以及整个塞姆族的巨大灾难,就仅仅博得你一个‘同情’?”
“我不是这个意思。”帕拉思有些尴尬,很想辩解说这一切跟自己无关,不过他知道就算这话能骗过别人,也骗不过自己。在帝国元老院的军事会议上,正是自己竭力说服了众元老和叶赛亚王太后,一力促成了这次西征。
“那你是什么意思?”艾玛尔瞪着帕拉思不依不饶地追问,心中的愤怒使她恨不得把面前这个仇敌撕成碎片,如果法力足够强大,她真想这样做。
帕拉思犹豫起来,不知道该不该告诉艾玛尔这个世界的真相。在西征开始前,他并没有把这个世界的战争和杀戮当回事,但真正接触这些沉溺其中的角色,他才知道他们有着和现实世界一样的感情,杀戮和战争对他们来说依然是一种巨大的伤害。即便是自己,也被战争那血淋淋的场面和帝国军的残暴震撼,它甚至勾起了自己灵魂深处那痛苦的童年记忆。所以帕拉思尤其理解艾玛尔的感受。犹豫再三,他终于决定说出这个世界的秘密,不管对方能否理解,也不管能否帮她从悲痛中解脱出来。
“我不知道该如何向你解释,”帕拉思逐字逐句地比划着说,许多现代名词在古语中完全找不到代替,只能尽量用相近的意思来说明。“我原本不属于这个世界,我是带着神圣的使命来到这里,为完成这桩使命,我必须要先取得‘黑图腾’。为了这个目的我不惜借助大西帝国的军队,更不惧艰险追入科罗拉大沙漠。这个使命对我来说非常重要,为了它我不惜一切代价,我这样说不知你是否能明白?”
艾玛尔诧异地盯着帕拉思,刚开始还以为对方是因为被困在这死寂的沙漠太久,精神开始要崩溃了。不过一看对方那清澈的眼神,就知道他神智非常正常、清醒。直觉告诉她,对方是一个意志异常坚定,自制力非常强的铁人,在黑巫术中被称为心智不受任何术法控制和影响的“自信人”,这种人在任何挫折和打击面前,在任何恶劣的环境下,意志都决不会崩溃。虽然与对方是不共戴天的仇敌,但艾玛尔也看出他是个值得信赖的对手,不会用谎言欺骗自己。这样一来艾玛尔就有些无所适从了,是该相信他的话,还是该相信自己的理智?
“你是在说自己是神灵?”艾玛尔终于露出一丝嘲笑,人总是首先选择相信自己。“你在告诉我你来自天界?是神的使者?杀戮我的族人、抢劫‘黑图腾’是神灵的意志?我们应该乖乖把‘黑图腾’献给你,不应该有丝毫违抗?因为反抗,流血和死亡是我们咎由自取?”
“没有神灵也没有天界!”帕拉思懊恼地把手中的细沙洒出老远,这才发觉要给一个满脑子神灵、天界的愚人讲清楚另一个世界,难度是不可想象的大。不过他不会轻易放弃,稍稍在头脑中理了理思路后,他又平静地接着说,“其实你也来自那个世界,只是你完全不记得真正的自己。你在这个世界诞生、成长最后死亡,都不过是一场游戏。这原本是一个虚拟的世界,你来这儿的目的就只是生命中的一段插曲、一次旅行,享受一次全新的生命体验。”
艾玛尔收起嘲笑,脸上露出深思的表情,沉吟片刻后点头说:“我们的神圣典籍也说,人是天上的星辰,坠落这个世界并诞生人间,在人世间经历的种种磨难都不过是一场虚幻。最终他都将回到天上,带着在人世间取得的善恶成果,在天界得到相应的评判。”
这下轮到帕拉思诧异了,没想到塞姆人古老的宗教还真有几分接近这个世界的真相。他立刻照着艾玛尔的说法接着说:“对啊,既然这个世界不过是一场虚幻,我们不过是偶然坠入这个世界的过客,上面才是我们真正的生活。那么咱们对于那些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