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对?”
“迈肯总是帮我隐瞒住影响声誉的事情细节。事实上,他比我更关注我的声誉。”
爱琳谨慎地搅拌着茶里的糖块,“你怎么会和一个渡船工结下友谊的呢?”她故意以悠闲随意的口吻提问。
杰顿·肖恩沉默很长时间,放下手里的空杯子,稳稳地看向她,“迈肯救了我的命,自那开始的。”
爱琳僵坐着,听他继续。
“那天我喝多了,在岸边晃来晃去。到今天我都不明白自己干吗要到那儿去,去干吗。有时候我喝多了就不记得了,得过好几个小时或好几天才能醒过来。”他苍白地微笑,“我掉进了水里,因为离码头太远,所以没人看见我,而且那天天气很糟。迈肯刚从岛上回来,刚好看到了我,他就这么跳进该死的海里—在暴风雨中—把我救了上来。”
“你真是幸运,”一想到迈肯冒着危险去救一个陌生人,爱琳觉得自己的喉头发紧。
“迈肯也没认出我,”肖恩继续,“我全身冻僵了,他把我带到他租的房子里。整整一天半后我才醒过来,发现自己住在老鼠窝里,给一个大块头,恼怒的渡船工揍醒的。”他唇角因回忆而露出微笑,“你能想象到,那时候我穿的褴褛。头痛地像要裂开。迈肯给我拿了点吃的和喝的,我才有力气告诉他我的名字。我们聊了很多,我意识到他虽然外表粗俗,但是好学努力。他从旅客身上学到很多,甚至是曼哈顿的房地产势头。他还知道我家购买的一处长期租赁地产,多年来都没有发展,然后他跟我订了个协定。”
爱琳微笑着问,“什么协定,肖恩先生?”
“他把这块地分割成若干区域,以短期租赁方式售出,当然,从中提成10%。”肖恩往后一靠,双手交叉搭在腹部,“我就想,干吗不呢?反正家里人对这块地也无计可施。现在有个陌生人,野心勃勃,精明能干,一心想成大事业。然后我就把自己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他—大概50美圆—让他去给自己买套象样的衣服,理理头发刮刮胡子,第二天上午到我办公室来。”
“然后迈肯就为你工作了。”爱琳陈述而非询问。
肖恩点头。“六个月他就把这块地全部搞定。后来,不经批准他就用所有赚来的钱买下了卡耐街旁边的那块凹陷地。我很担心,而且有人开玩笑说肖恩和迈肯‘下水’作业……”他再度因回忆微笑,“我自然要怀疑他的能力。但那时我别无他法,只能和迈肯站在同一阵线。迈肯计划并安排好一切,用泥土和石块填平那块地。然后在上面建一排排的商店什么的,把那里变成了市价直飙的商业区。迈肯原先投资的15万美圆变成了100多万美圆。”
他轻松说出口的数字令爱琳惊呆。
肖恩看到她睁大的双眼,轻声大笑起来,“后来,迈肯也成了纽约的传奇人物,当然了,也是最有身价的单身汉。”
“肯定有不少女人垂青他。”爱琳说,努力把舌头捋直。
“他都把她们赶跑了,”肖恩狡猾地露齿一笑,“据我所知,迈肯目前还不属于哪个女人。虽然很多女人喜欢他—不过他对哪个都没兴趣。他把精力都花在了工作上。”
“你呢,肖恩先生?”她问,“美国可有心仪的对象在等你回去?”
他马上摇头,“恐怕我也跟迈肯一样,对婚姻持怀疑的想法。”
“你总有一天会坠入爱河。”
“未必。这种感情对我来说太陌生……”他的声音突然停顿,放下杯子,定定地看着远处某个地方。
“肖恩先生?”爱琳跟着他的目光,看到了始作俑者—奥莉维亚,正穿着小碎花的晨袍散步林间。
杰顿·肖恩突然站起身,力道之大差点掀翻椅子。“抱歉,”他对爱琳说,边把餐巾扔到桌面,“我的幻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