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莱魔女只道他们是有什么公事,故此赶路匆忙,本来也不怎样在意,那两个军官并辔驰驱,一路交谈,到了蓬莱魔女背后,话声还未中断,蓬莱魔女正巧听得其中一个军官道:“姓耿这小子真是害人不浅,累得咱们千里奔波。他迟不走,早不走,偏偏咱们来了,他就走了!”蓬莱魔女吃了一惊,连忙竖起耳朵,留心听他们说话。
那两个军官的坐骑比蓬莱魔女的快得多,话声未了,已是从她身旁越过,只听得前头那军官哈哈笑道:“这是大好的发财升官的机会,你还埋怨什么?快点跑吧,别让人家把功劳都抢去了!”转眼间那两骑马已跑出了半里之遥,那两个军官的话声已是听不清楚了。
蓬莱魔女心头一震,暗自寻思:“他们说的‘这姓耿的小子’莫非就是耿照?听他们的口气似是去捉拿耿照的,耿照可犯了什么罪了,惹得官府捉拿?”
蓬莱魔女那匹坐骑跑不过那两个军官的骏马,她又不便在路上施展轻功,人急智生,拔剑出鞘,反手在马臀一刺,那匹马负痛狂奔,距离拉近,相距只有六七丈了,但那匹马疼痛一过,又慢下来,蓬莱魔女早已取下拂尘,趁着距离还不太远,拂尘扬空一抖,两根尘丝无声无息地就射了出去。
用尘丝当作暗器,这是蓬莱魔女的独门绝技,尘丝比梅花针还要细小,莫说是这两个军官,即使是第一流的高手,受到这突如其来的暗算也是难以察觉。蓬莱魔女射得巧妙之极,两根尘丝恰好射中了前面那两匹马的后腿关节,经过她的内功运用,两根细微如发的尘丝插进马腿之时,便似利针一般,那两匹骏马关节酸疼,后腿登时跛了,一跷一拐,走得比蓬莱魔女那匹坐骑更慢。
那两个军官大为着急,用力鞭打坐骑,大声斥责:“该死的畜牲,还没跑上几里路,怎的就不肯跑了?”那两匹马哀声嘶鸣,越走越慢。那两个军官莫名其妙,正要下马察看,蓬莱魔女已赶了上来,朗声说道:“两位大人请慢。”
那两个军官见她是个佩剑的“美少年”,气度高华,不似常人,心中惊疑不定,齐声问道:“阁下是谁?有何贵干?”
蓬莱魔女笑道:“大水冲倒龙王庙,自家人认不得自家人了?我与两位大人一样,是奉命去追缉耿照的。他不是在虞允文军中吗,两位怎么向这回头路跑?”
其中一个军官听他说得确实,信以为真,冲口便道:“耿照早已不在虞允文那儿了,你来得正好,咱们一同追吧。”另一个军官却较细心,忙道:“且慢!”
蓬莱魔女跳下马来,与那军官以礼相见,那军官道:“你说你是奉命去追缉耿照的,是奉谁之命,可有海捕文书?”蓬莱魔女说道:“你又是奉谁之命?你先让我看了你的海捕文书,我再把我的给你看。此事关系重大,非是小弟多疑,你们不放心我,我也得知道你们的底细,才敢放心。”那军官道:“这么说,你是真的有海捕文书的了?”蓬莱魔女道:“这等大事,岂有虚言?”另一个军官道:“文书上当真是写明捉拿耿照的?”蓬莱魔女已听出他的口气有点儿不对,但却不明白自己有什么破绽给他识破,顺口回答道:“当然是写得明明白白,要不然我怎敢到虞允文军中胡乱拿人?”
此言一出,那两个军官嘿嘿冷笑,骂道:“你这小贼撒得好一个弥天大谎!快快给我招供,你是不是耿照的党羽?”两人同时拔出兵刃,倏地就扑过来。
蓬莱魔女本来是想套取他们的说话,多探听一些事实的,“软功”不成,只好硬来,她早已有所准备,敌一动,己先动,出手如电,左手拂尘,右手长剑,一招之间,同时向那两个军官使出杀手。
左边那个军官武艺平常,怎挡得住蓬莱魔女精妙绝伦的天罡尘式?腰刀给拂尘一拂,登时脱手飞出,蓬莱魔女随手就点了他的穴道。
另一个军官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