跤,并不是有意的,望你不要见怪。”碧绡正扶着孟钊,远远地躲在一边,孟钊见耿照向他走来,又气又怒又是惊慌,哼了一声,退后几步,却不敢骂。
珊瑚心中酸楚,又说了一声:“耿大哥,咱们走吧!”眼光从孟钊身上移开,从此再也不瞧他一眼。耿照惊疑不定,问道:“瑚妹,他、他不是你要找的那位孟大哥吗?”珊瑚摇了摇头,道:“不错,他的名字叫做孟钊,但已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孟钊了。”话声低沉,无限凄凉。
耿照莫名其妙,一片茫然。珊瑚又道:“耿大哥,咱们走吧!”这是她第三次催促了,耿照茫然地只好跟着她走,刚走得几步,忽听得有个冷峭的声音说道:“耿照,你好呀!就想走了吗?”只见花丛中走出一个白衣女子,正是那公孙奇的小姨桑青虹!
桑青虹在他们的前头一站,冷冷说道:“耿照,你昨晚说过什么话来?你说和这位玉姑娘不过是兄妹之谊,哼,哼,好一个兄妹之谊!你要带她到哪里去?”珊瑚道:“你胡说什么,我们是兄妹也好,不是兄妹也好,你管不着!”
桑青虹面似寒霜,冷笑说道:“我管不着你,却管得着耿照,耿照,你学了我的武功,是用来和孟钊抢女人的吗?”耿照又羞又气,说道:“又不是我要学你的武功,是你迫我学的。”桑青虹冷笑道:“真是笑话,手脚长在你的身上,你不练那大衍八式,我怎能强迫你练?好一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珊瑚柳眉微蹙,问道:“照哥,你当真跟她练了什么功夫?”心想道:“照哥真糊涂,岂不知学了别派的功夫,即算未曾正式拜师,也得算是那一派的记名弟子,从此就要受那一派长辈管束的了?”
耿照急得大叫道:“不是的,她是用诡计骗我上当的。”当时桑青虹是用“封穴逆息”的邪派手法,令得耿照真气逆行,浑身发热,神智迷糊,不知不觉之间,自自然然地就要练那大衍八式以求自解。但仓促之间,耿照却哪能说得明白?
珊瑚一时间也想不通何以用“诡计”可以使一个人练别派的武功,但她相信耿照,耿照说是“诡计”,那就定是诡计无疑。当下说道:“你向这位姑娘发个毒誓,以后绝不使用从她这儿学来的武功。”珊瑚只道这“大衍八式”乃是武术的招式,故此按照武林规矩,叫耿照发一毒誓,永不再用,那也就等于宣告与那一派脱离关系,可以不再受她管束的了。
她哪知道“大衍八式”不是武术的招式,而是邪派的内功中“导气归元”的八个图式,内功练成之后,举手投足,便会自然而然地运用出来,要制止也制止不了的。
耿照又是羞惭,又是气急,讷讷说道:“这个,这个……”桑青虹笑道:“这个毒誓你是发不出来的。”耿照愤然说道:“好,你把我的功夫收回去吧!”桑青虹笑道:“除非我把你杀了。否则焉能只收回你一部份的功夫,再不然,另外就只有一个法子——”耿照忙问道:“什么法子?”桑青虹道:“你留下来,从此永远不能离开我。在我管束之下,你就不能擅用本派武功了!”说至此处,顿了一顿,回过头来,又对珊瑚说道:“玉姑娘,你擅入本堡,按说我也不能任你要来便来,要去便去;但现在耿相公已是本派弟子,看在耿相公的份上,我卖个人情,放了你吧。你一人走,或若和孟钊同走,都行!”
孟钊叫道:“二小姐,你杀了我,我也决计不能再要这个贱人。二小姐,这小子也不是好人,你不要上他的当!”桑青虹微笑道:“孟钊,多谢你的好心,我不必你来给我打算。好,玉姑娘,孟钊既然不要你了,你就自己走吧。”珊瑚见耿照不肯发誓,心中很是不满,这时也是气怒交加,拂袖便走。
耿照大叫道:“你凭什么把我留下,你杀了我也不留!瑚妹,咱们一同走。”珊瑚见他坚决要与自己同行,不知怎的,心中感到一阵